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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和他斷絕一切關係。他也是一個狡猾之人,羅信如此雷霆,卻被他逃了。所以他不會來找我們,我們也不要去找他。還是那句話,即便是羅信抓到了他,他把我們徐府供出來,也沒有人會相信。」
「那我們就這樣罷手?任由聚賢書局發展下去?」
「當然不會!」徐階淡淡地說道:「去將京城書局的人召集起來,聯合打壓聚賢書局,我們要用光明正大的手段,讓聚賢書局倒閉。」
此時,在一個個茶坊酒肆中,幾乎所有的人也都在低聲議論此事。只是氣氛很是詭異,只要不是傻瓜,都會想到一個民間幫會怎麼敢去招惹羅信?
這簡直是無法想像的事情。
這件事情,毫無疑問是有著背後主使者。
但是,這個主使者是誰?
有的人是不敢想,有的人是不敢說。
但是……
當第二天早晨,這件事仿佛是一個火藥桶被引爆了。
徐階府上的大門被寫下了血淋淋的九個大字:
小人之家,行小人之事!
徐階氣得當時就差點兒從台階上滾下去,立刻便將徐魯卿招進了書房,陰著臉道:
「先不要召集京城書局。」
徐魯卿一聽,當時就急了。
「父親,那些字一定是羅信乾的,難道我們就這樣忍了?」
「當然不會!」徐階陰陰地說道:「找人散播出去,就說羅信揚言,不管是誰敢招惹聚賢書局,他都會砸了對方,哪怕是如今聖眷正隆的景王也不例外,景王他敢來砸,他羅信就敢砸回去。」
「父親,您是想要讓景王去砸了羅信的書局?」
「不錯!」徐階陰陰地點頭道:「景王就是一個扶不上牆的爛泥,而且性格暴躁易怒。聽了這些傳言,多半會忍不住。而且他與羅信原本就有仇,再加上羅信公開支持裕王,他們雙方就是死敵。」
「但是……這也只是多半,景王也有手下,如果他們勸阻景王,景王未必會那樣做。」
「不錯!」徐階略微沉吟了一下道:「讓一個不重要的人去接觸景王,告訴他,如果他砸了聚賢書局,會獲得我的支持。」
「父親您要支持景王?」
「當然不會,只不過利用一下景王那個傻子罷了。」
「那如果景王宣揚出去……」
「我自然不會承認,而且派一個我們外圍的人去,讓他和景王說,只要砸了羅信的書局,他可以勸說老夫支持景王。到時候,為父只要說不會改變立場,再將那個人罷官,也就是了。」
「那景王會相信嗎?」
「那就要看你選的人如何了,你告訴他,只要他能夠說服景王,雖然我會暫時罷了他的官,但是我承諾三年內,一定讓他不僅恢復官身,而且更進一步。」
「好!」徐魯卿點頭同意。
中午。
整個茶坊酒肆都在談論徐階大門上的九個字,不知道是誰先起的引子,提出了一個問題,為什麼會有人在徐階大門上寫下那九個字?
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地跑到當朝內閣首輔的大門上寫下血淋淋的九個字,一時之間,議論泛起了高潮,各種猜測紛紛而來。
這個時候,又不知道是誰提出了一個問題。
為什麼聚賢書局被地痞砸了之後,徐階家的大門上就出現了那九個字?
這兩者之間會不會有什麼關聯?
整個京城一片嗡然,一種聲音開始在坊間流傳了出來。
徐階僱傭黑龍幫砸羅信的書局,羅信便派人去徐府大門寫下了九個字。
一時之間,京城紛紛擾擾。徐階臉黑如墨,他沒有想到羅信會如此噁心他。
不錯!
就是噁心他!
羅信是沒有證據,而且有證據也扳不倒他徐階,反而會惹一身騷。所以,羅信根本就不糾結此事,而是派人偷偷地在他家大門上寫字,然後又派人引導此事。
更噁心人的是,羅信在晚上的時候,還依次出現了四家聚賢書局,當著一眾買書看書的人,嚴肅地說道:
「我對徐階的私德雖然有看法,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