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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連長,請注意你說話的語氣和措辭,現在我們討論的是根據地民生問題,請你不要偏離話題」李梅毫不客氣的反駁道,對於這個劉振,她是越看越生氣,膽小怕死不說,還是個典型的官迷,自從虎頭山支隊成立以來,他或明或暗的針對天龍寨眾人,有時候還用言語挑撥游擊隊隊員同天龍寨眾人對立,最近新出現的對立事件就是他暗中一手策劃的。
「李梅會長,我說的怎麼不是大事了,事關我們虎頭山支隊的前程,只要是虎頭山支隊的一員,都有權利提出自己的異議,日本鬼子武器精良,單兵作戰能力更是我們隊員的數倍,明顯的敵強我弱,在這種情況下,應該揚長避短,而不是像於隊長剛才提出的那樣,跟小鬼子硬拼」。
徐應龍看事情在發展下去,更會影響支隊團結,於是打著哈哈圓場道:「於隊長的指揮能力我們都是有目共睹的,關於更換隊長的提議最好不要在提了,另外劉連長也是出於為我們支隊考慮,就我們剛才討論的話題,既然大家都認同要從漢奸鬼子手裡奪,那麼最近就要加大對這方面情報的偵查」。
「說了半天,原來竟是紙上談兵」劉振有些陰陽怪氣的說道。
「劉振同志,請注意你說話的語氣和態度,再說我們只要加強對小鬼子運輸補給線的情報搜集,總會找到機會」。
「還是我劉振來告訴你們把,三天之後,會有一批物資從十五里小廟通過運送到東水縣」劉振有些得意洋洋的說道。
「這個消息是真的」在場的眾人都不相信的反問道?
「當然是真的,而且有關他們的情報我都一清二楚,這次押送物資除了一部分槍支彈藥之外,還有大量的布匹和銀元,押送兵力大約一個連偽軍」。
徐應龍面色帶著一絲沉重,對著於同和徐峰道:「政委、隊長,你們說這會不會是小鬼子給我們下的套啊?」
一聽說這是鬼子給他們下的套,劉振當時就急了,他還想指著這次機會出頭露臉那,趕忙辯解道:「也不能說是小鬼子給我們下的套,再說我們這些人還用的著小鬼子給我們下套,直接派人……」。
「可我怎麼覺得有點懸」徐應龍說完,看了在座的眾人一眼道。
「徐書記說的不錯,我也有這種感覺,你看,我們根據地剛剛成立,缺少的物資都很多,怎麼在這節骨眼上,鬼子突然有物資要運送,很有可能它本身就是一個陰謀,於隊長,你是我們虎頭山支隊的軍事最高指揮官,你怎麼看」徐峰也接口道。
「不管他是不是小鬼子給我們下的套,這場仗必須打,而且還的打贏,因為它是我們虎頭山抗日支隊成立後的第一仗,首先在於,十五里小廟我們也見過,兩旁山高坡陡,又沒有植被,從我們隱藏位置發起攻擊,這段距離遠遠超過兩百米,也就是說,當我們發動衝鋒的時候,根本就是敵人的活靶子,所以要在十五里小廟埋伏敵人,需要從長計議」於同喝了一口水道。
這番話讓人心一沉,緊縮眉頭,如果不把伏擊的距離縮短,這場仗不論是不是鬼子給下的套,他們都會敗落。
怎麼辦?
坐在最靠後位置的一個中年農民,一拍自己的腦門,有些結巴的提議道:「徐書記、政委還有於隊長,我心裡有個法子,不知道能不能行」?
「老許,你說出來,我們大夥合計合計」
「那我說了,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注意到排水溝」?
「排水溝」?
「對,就是排水溝,十五里小廟公路兩側,都有排水溝」。
「老許說的排水溝我知道,夏天山裡的雨水順著山溝流出來,形成排水溝,不過這排水溝深不足半米,寬不到一尺,根本藏不下我們的戰士」。
「這個我們可以發動戰士,手工把排水溝拓寬,只要能藏下一個人就行」。
「於隊長的這個提議我同意」徐峰舉起自己的右臂道。
「我也同意」。
三日後,氣溫稍微有所回升,但去年冬天下的雪還沒有化,有的白雪甚至成了雪片,乾燥而堅硬,風仿佛把人的腦子都凍結了,連思維都凝固了。
路邊幾棵孤零零的槐樹在嚴寒的侵襲下,時而可以聽到樹枝的折裂聲,好像它的肢體在樹皮下碎裂了,偶爾一截粗大的樹枝被寒風颳落到地上,砸在潛伏的戰士們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