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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的宿舍里,軍醫克勞爾在和眾人有一搭無一搭的閒聊中,細心的幫傑克重新鑲好了門牙。
德魯擼起袖口看了眼腕錶,「既然傑克的牙沒有問題了,我們一起去吃飯吧。」
「讓我先換一下衣服」衛燃說話間已經脫掉了身上的美式M47大衣。
克勞爾點點頭,「你們確實需要換一下衣服,這能讓你們更快的融入這裡。」
「我就...我就不換了吧」傑克下意識的擺手拒絕道。
別人不清楚怎麼回事,但衛燃可知道的一清二楚,這個欺軟怕硬的貨,褲腿里可是藏著不少值錢的東西呢。
聞言,克勞爾攤攤手沒有說些什麼,只是和德魯各自拿上一個鋁製飯盒,一前一後的走出了房門。
但讓正在換衣服的衛燃不解的時候,摩根和布倫登竟然同樣沒有換衣服,依舊穿著他那套早就該洗的美式制服,僅僅只是在外面多加了一件剛剛下發的棉大衣而已。
見狀,德魯笑了笑,一馬當先的走在前面,帶著眾人來了充當廚房的打飯口。
排著隊打了一份晚飯,衛燃不由的暗暗嘆了口氣,這飯比路上吃過的只好不壞,兩個雪白的大饅頭,含肉量驚人的美式燉菜,甚至還有些純肉的牛肉餅和蔬菜濃湯。
雖然沒找到除了饅頭之外的華夏菜讓衛燃有些遺憾,但克勞爾卻額外提供了一些據說自己用野果熬製的果醬。
吃了一頓熱量驚人味道也還不錯的晚餐,德魯和克勞爾兩人放下洗乾淨的飯盒便在營房外的操場上圍著籃筐打起了籃球,就連摩根和布倫登也不知道去了哪裡。就在他回宿舍取相機的功夫,就連黑人傑克竟然也已經不見了。
對此,衛燃倒是一臉無所謂的態度,拎著相機走走停停的隨意溜達著,時不時的,便舉起相機按下快門。
在他的鏡頭裡,一些戰俘三五成群的談著吉他唱著歌,儼然一個小樂隊一樣的存在,甚至周圍還有不少的聽眾。更有圍著兵乓球桌,挑戰著一個穿著志願軍制服的戰士。
但要說最激烈的,卻莫過於正在對抗的兩支籃球隊。在他們的周圍,也是圍觀人群最多的,這些觀眾里既有穿著灰色棉大衣的戰俘,更有穿著志願軍制服的戰士。
而正在對抗爭奪藍球的也是同樣如此,只不過,隨著哨音和歡呼聲不斷響起,戰俘組成的這支球隊明顯占據了絕對的優勢。
當德魯再一次將隊友傳來的籃球扣進籃筐,這場比賽也在哨音中宣告結束。
給兩支球隊各自拍下了一張照片,衛燃看了眼即將被山巒擋住的夕陽,繼續漫無目的的閒逛著。
讓他沒想到的是,在這片營地的邊緣,除了那兩塊十多米長,五六米寬,一個寫著「POW」(戰俘prisoner of war縮寫),一個用含語寫著「戰俘營」的紅色木板之外,不遠處竟然還有個用木頭圍欄圈起來的豬圈。
那豬圈裡面,幾頭大肥豬正在吭哧吭哧的享用著泔水拌出來的豬食,而在木頭欄杆的邊緣,還有個穿著圍裙,腳下踩著個鐵桶的小個子白人戰俘正看著手裡的照片發呆。
雖然離著有些距離,但因為夕陽剛好打在那張照片上,反倒讓衛燃剛好可以看到照片裡穿著裙子的女人,以及那張寫滿字的紙上附帶的紅色唇印。
默不作聲的舉起相機給對方拍了張照片,快門的聲音卻讓那人下意識的看向了衛燃。
「你在給我拍照片嗎?」這個白人戰俘轉過身問道。
「當然」衛燃笑著點點頭。
「謝謝,如果有機會洗出照片的話記得給我一張。」這名白人戰俘說話的同時,從兜里掏出一包香菸,抽出一支遞給了衛燃。
「如果有機會我會把照片給你的」衛燃接過煙做出了承諾,順便誇讚道,「你的妻子?她可真漂亮。」
「當然」
這名年輕的戰俘將照片遞給衛燃看了看,隨後主動伸手說道,「吉姆」。
「維克多」衛燃和對方握了握手。
「你肯定是工兵連的對吧?」吉姆語氣肯定的問道。
衛燃聞言點了點頭,「你呢?」
「飛行員」
吉姆語氣中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了些許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