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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父親……」巴德家裡的三個兒女聞言都睜大了眼睛,驚訝的看向巴德。
矮人們也好不到哪去,包括索林在內,全都震驚的在安陽和巴德身上來回打量,但只看安陽的篤定和巴德臉上閃過的異樣,他們便瞭然了。
「他居然是河谷城主吉利恩的後人,沒想到,沒想到吉利恩的後人居然落魄到了這個地步,當初那可也是名震天下的神箭手啊!」巴林怔怔的望著巴德自言自語道,「難怪你的箭術這麼好!」
「吉利恩?那個朝史矛革射了好幾支箭,卻直到把最後一支風箭用完也沒射中史矛革的吉利恩?這也能稱作神箭手?」索林的眼中充滿了諷刺。
「哪怕他能射中一箭也好啊,伊魯柏和河谷城也不至於淪為廢墟了!」
聞言,巴德眼神忽然一凝,反問道:「難道你們當時在現場?」
「這是所有矮人都知道的故事。」索林語氣沉重,「吉利恩錯失了殺掉史矛革的機會,導致河谷城和伊魯柏的災難。」
巴德的兒子出聲道:「那你該知道他並不是沒射中,事實上他忽然射中了一箭,射掉了惡龍左翼的一塊鱗片,只要再補上一箭就能殺掉它!」
「哈哈!」德瓦林笑出了聲,「那只是個童話故事而已,孩子。」
貝恩面露不忿之色,但並沒有和矮人們多爭論,而是看向自己的父親,道:「父親,這個巫師說的是真的嗎?我們真的是吉利恩城主的後人?就是那個您經常和我們說起的吉利恩城主?」
巴德稍作沉默,搖頭說道:「我並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包括他說自己是巫師。」
安陽卻不在意的笑了笑,對貝恩說:「我相信那個故事是真的,孩子,史矛革的左翼下確實有一片鱗片缺損,那是它渾身唯一的缺陷。」
聞言,在場所有人都驚訝了。
「你見過?」貝恩道。
「你確定史矛革身上有一片鱗片是缺損的?」巴德直直的盯著他。
「你見過那怪物?」德瓦林問道。
「是的。」安陽點了點頭,「我可以向你們所有人說,是的。但我更想對巴德先生說,吉利恩城主的名聲已經被世人玷污太久了,我們不能讓一個曾經以凡人之軀勇斗惡龍的勇士承受這樣的侮辱,但這個污漬只有你才能幫他洗掉,所以我來找你。」
巴德猶豫了下,看向他的三個孩子,還是咬咬牙道:「我不是什麼吉利恩的後人,我也不可能隨你們去屠龍,那簡直無異於找死!而且稍有不慎便會將整個長湖城也一併拖入火海!」
「爸爸!」貝恩本能的喊了一聲,但他十分懂事的沒有多說。
「看來你的父親並不想冒險,大概是因為他還有你們吧,你們有個好父親。」安陽對貝恩說道,又看了眼巴德的兩個女兒,抿了抿嘴道,「我很能理解你現在的心情,真的,巴德先生,雖然我沒有兒女,但我能體會。如果你實在不想去冒險的話,我們還可以商議採取第二種策略。」
「什麼?」巴德皺眉看向他們。
「再自我介紹一下,我除了是個巫師,同時還是個神箭手,百發百中。你也可以把你保存的那支風箭交給我,由我來為你的先祖洗清污名!」
「我說了,我不是吉利恩的後人,也不知道什麼風箭!」巴德說著,表情不善,「而且我也絕對不會允許你們去招惹那頭惡龍,長湖城這幾十年的平靜來得並不容易,而你們不知道巨龍有多麼可怕!如果驚醒了它,激怒了它,整個長湖城會在它的攻擊下化為一片火海!」
稍作停頓,他又接著道:「你們無權打破長湖城的平靜,更沒有資格拿整個長湖城上千條人命來為你們的野心進行賭博!」
「你說我們在賭博?」索林道。
「是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目的,矮人。你們想進入孤山,你們想拿回阿肯寶鑽,你們想報仇,你們想收復故土,為此你們甘心去死!但長湖城的居民和你們的夢想並沒有關係,他們是無辜的,曾經就是那位矮人國王的貪婪連累了河谷城,這次我不能再讓當初的悲劇重演了!」
「你說是我們的國王連累了你們!」德瓦林頓時對巴德怒目而視。
「別說了,德瓦林,還有索林。」安陽站了起來,裹著毛毯,對巴德說,「這次你錯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