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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簡直沒法相信!這太神奇了!!!只是一個晚上,不,只是這麼短短一會兒時間,我們什麼也沒幹,就是在酒館裡站著,居然就賺到了6個奧里斯,你們真應該看看鐵銬當時臉上的表情……」
當張恆和巡邏隊的人走出酒館後,一個名叫巴比爾的年輕巡邏隊員再也忍不住,興奮的喊了出來。
這大概他加入巡邏隊以來最威風的一個晚上,尤其在張恆對鐵銬說出那句,「三成,一個銅子兒也不能少。」的時候,在場的所有人都從這個東方人的話語中聽出了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就好像巡邏隊在酒館外還埋伏了成百上千人一樣,只要張恆一聲令下,他們就會衝進來把裡面的人全都剁個乾淨。
鐵銬和他的手下面面相覷,巡邏隊的那些傢伙……什麼時候變的這麼硬氣了?
尤其是首當其衝的鐵銬,因為就坐在張恆的對面,他的感受最為強烈,這哪還是巡邏隊啊,他覺得自己面前的分明就是掌控這片區域三大勢力之一的老大。
那樣的大人物一句話就可以決斷他的生死,鐵銬的額頭上甚至滲出了汗水來,他發現自己根本沒法拒絕對方的提議,不是不能,而是沒法。
直到張恆一行人離開,他才從這場噩夢中驚醒,注意到自己放在桌下的右手,竟然在微微顫抖。
…………
張恆並沒有走遠,離開酒館不久就停下了腳步,打開那隻價值六枚金幣錢袋。
把裡面的錢分成了十四份,之後將其中的十二份直接發給了巡邏隊的隊員,每人大概能拿到四十二塞斯特斯。
這對靠著微薄薪水過日子的巡邏隊隊員無異於一筆巨款,而要知道這才只是一周的收入,按照張恆和鐵銬的約定,之後每周鐵銬都要將收入的三成付給巡邏隊,作為對巡邏隊努力維持治安的感謝。
而大家對於張恆拿兩份也沒有任何意見,因為這筆錢幾乎是張恆一個人賺回來,在這之前沒有人想到還能這樣來賺錢,大家甚至覺得張恆拿的有些太少了,就算他拿走大頭也不會有人多嘴。
不過張恆本人其實對錢沒有什麼特別大的需求,他還有維克多競技場那邊的表演收入,拿兩份更多的是為以後分錢定下規矩,畢竟他既然打算接手巡邏隊,肯定要處理好利益分配問題的,否則隊伍根本帶不遠。
眾人喜滋滋的接過錢後再看張恆的目光也變了,不再像之前一樣將他當做是個新來的外人,多出了一份崇敬與親切。
不過阿里斯這個隊長看向張恆的目光就有些複雜了,他並沒有在第一時間接下屬於自己的那份分成。
而是開口道,「剛才在裡面我其實就想問你了,不過那時候你還在和鐵銬交涉,你是巡邏隊的一員我不能拆你的台,但是現在,我想我可以問出那個問題了。」
「請問。」張恆道。
「我們這麼做,和裡面那些混蛋還有什麼區別?」阿里斯認真道。
他的這句話就像是潑下的一盆冷水,讓原本熱鬧歡快的氛圍一下子冷了下來,拿到錢的眾巡邏隊隊員神色都顯得有些尷尬。
尤其是兩個剛加入巡邏隊的年輕人,大概是理想還沒被這裡糟糕的現實給消磨光,聞言有些羞愧的低下頭去,的確,不管張恆的措辭多麼謹慎,說的有多冠冕堂皇,都沒法改變這是一場勒索的事實。
他們,利用自己巡邏隊的身份勒索了鐵銬和他的人,拿到這筆錢,就像鐵銬和他的人從那些小偷兒手裡收錢一樣。但鐵銬他們是惡棍,壞人,做這種事情時可以心安理得,而巡邏隊的人則是這片區域的執法者。
他們畢竟和這地方的犯罪組織不同,只是因為有錢拿大家都下意識的將這個問題拋到了腦後,但現在這事情被阿里斯提了出來,於是眾人不得不重新審視起自己在其中所扮演的角色來。
不過當事人張恆卻是面不改色,聞言點頭道,「好問題,那我能問問你,你覺得巡邏隊最重要的職責是什麼嗎?」
「維護這地方的治安,抓捕罪犯。」阿里斯毫不猶豫的答道,作為巡邏隊的隊長他對自己的職責當然不陌生。
「無意冒犯,但是在我來之前,你們做的怎麼樣?」
阿里斯聞言默然,半晌後他重又開口道,「我們做的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