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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異的咚咚咚聲從大廳中央傳來,與此同時空氣中到處漂浮的都是細小的灰燼。
好在張恆已經是第二次來到這裡了,看到這一幕臉上並沒有什麼驚訝的表情。
他身邊的兩個保安同樣也沒有任何神色,而且在打開門後並沒有停下腳步,一左一右站在他的身旁,和他一同走了進去,看樣子似乎是要和他一起完成複製儀式。
三人一路走到那些醜陋藤蔓的攻擊範圍前才停下腳步,之後張恆就看到他的兩個同伴將身子匍匐在地面,額頭頂著地板,兩腿岔開,擺出一種類似蛤蟆一樣的姿勢,同時身體開始有規律的顫動。
它們的顫動頻率恰好和那咚咚咚的聲音相吻合,張恆不知道這是否是它們和大廳中央那棵類似榕樹的怪異植物的交流方式。
不過不管那棵榕樹一樣的東西是否還記得昨晚的事情,正在告密,張恆都不打算再等下去了,這裡差不多就是他的極限了,之後等他掏出那瓶藍藻,總不能指望身邊這倆哥們兒眼瞎了吧。
因此當那兩個保安還在進行他們那個古怪的儀式的時候,張恆已經默默拉開了手提包。
對方這時顯然也察覺到了異常,其中一個人抬起頭來,然而等待它的是一隻小號扳手,張恆這一擊直接把他的前額給砸扁了,讓它趴在地上不再動彈。
這些東西偽裝成人類的樣子時藏在第四腦室中,安全性相對還是比較高的,但是它們操縱的身體和人類在構造上幾乎沒有什麼區別,張恆這一下直接破壞了腦部,它們即便沒有受傷,但是也沒法再操控這具身體了。
不過第二個保安的反應倒是很快,親眼目睹了同伴的慘狀後一滾躲過了張恆的下一擊,同時打開了身上的對講機。
張恆倒是並不著急,只是堵住了對方逃離大門的路線。
那東西在打開對講機後沒多久也反應了過來,在這裡面信號是沒法傳出去的,它死死盯著張恆,開口道,「你是誰?」
「好問題,我也一直在尋找這個問題的答案。」張恆答道。
他一邊說著一邊拎著扳手向第二個保安走去。
後者又退了一步,而這一步讓它退到了那些醜陋藤蔓的攻擊範圍內,那些藤蔓就像嗅到血腥味的鯊魚一樣立刻開始動了起來,第二個保安知道自己無路可退了,扭頭望向張恆,語氣森然,「你知道了我們的秘密,其他人是也不會放你的。」
「你們本來也沒打算放過我啊。」張恆淡淡道,面對撲上來的保安,再次揮動了手裡的扳手,這一次砸在了對方的臉頰上,將對方的牙齒砸掉了兩顆,普通人受這麼嚴重的傷早就躺在地上了,然而相較於第一個目標,張恆這一擊並沒有打到對方的腦部或者脊柱之類的地方。
所以那個保安還能行動,伸手掐住了張恆的脖子,但是張恆的另一隻手也抓住了它的衣領,同時第二擊準確的砸中了它的眼眶,將它的右眼直接被砸爆開,鮮血飛濺到了張恆的t恤上,張恆能明顯感覺到對方掐著他脖子的那隻手力量變小了很多,而他沒有停手,第三擊,第四擊……等張恆鬆開扳手的時候那東西的腦袋已經變形了,手上的力氣也完全消失了。
張恆擦了把臉上的血水,這種程度的攻擊,藏在第四腦室中的那個陰影估計也被砸扁了,張恆也終於得到了系統提示。
【成功完成找到並殺死一名異族,代理人戰爭分數+5,可至角色面板查看相關信息……】
費了這麼大功夫,張恆總算在這個副本中開張了,不過他暫時沒有立刻去補刀另一個已經喪失行動能力的敵人,而是先回到包裹所在的地方,翻出了藏在最下面的那瓶綠藻。
張恆把這些綠藻分成了四份,一份扔到了那些醜陋的藤蔓上,一份扔到了大廳中央那棵像是榕樹的植物上,一份直接從那東西噴吐灰燼的地方丟了進去,還有一份則留著備用,視情況而定。
結果比他想像中還要明顯,當他把第三份綠藻扔進那東西的樹腔中,後者就立刻開始發生了變化,噴吐灰燼的頻率提升了至少十倍,張恆不得不用衣服將自己的嘴巴和鼻子都包裹了起來,如果說之前的空氣只是渾濁,那現在幾乎就是讓人窒息了。
與此同時它的樹皮也開始剝落,不是之前那種自愈性質的剝落,而像是得了什麼皮膚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