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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尼!」
「沃爾!」
「曼努埃爾?!」
駝背老人提高嗓門,呼喊著自己三個手下的名字,然而屋外卻沒有人應答。
直到半分鐘後門外才又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裝神弄鬼。」駝背老人發出一聲冷笑,他沒有再說什麼廢話,直接扣動了扳機,將手槍里的子彈全部射了出去,對方這次可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他要是不搞出這一手來,駝背老人還真不知道他在哪裡,但是現在這敲門聲卻等於是曝露了他的方位,而那扇薄薄的木板根本擋不住傾瀉而出的子彈。
不過眨眼功夫,駝背老人就射空了一把手槍的彈巢,等到槍口的白煙散去,外面終於沒有了動靜。
駝背老人將已經沒有子彈的那把手槍丟給了馬修,同時道,「去,開門,看看外面的情況。」
馬修遲疑了一下,他知道駝背老人是想要把他當做誘餌,不過眼見後者將槍口又轉向了他的妻子,他也只能撿起那把沒有子彈的手槍,提起桌上的煤油燈,向屋外走去。
簡這會兒卻是顧不得自己的安危,快步跑到了女兒面前,查看著她受傷的手,之後又打開柜子尋找著可以用來包裹的紗布。
然而溫蒂卻強忍著疼痛,目光不時瞟過柜子下面的陰影,她把獵槍的子彈藏在了那裡,還想著找到機會將子彈裝進槍膛。
但是下一刻駝背老人的話粉碎掉了她最後一絲幻想,「親愛的,你最好還是不要再有什么小動作,否則受傷的可就不是你的手了,現在,把獵槍用腳踢給我。」
溫蒂聞言只能不甘心的將地上的獵槍踢了過去。
駝背老人用左腳踩住,之後又轉頭看向走到大門口的馬修,後者深吸了一口氣,拉開了那扇布滿彈孔的屋門。
外面,並沒有任何槍聲響起。
「怎麼樣?你看到他的屍體了嗎?」駝背老人問道。
「不,外面只有三具屍體,都是你的手下。」馬修道。
「血跡呢?」
馬修將手中的煤油燈又向前湊了湊,「呃,我不知道,地上有不少血跡,但是看起來也是你的人留下的。」
「好吧,這麼看來我恐怕是要親自會會他了。」駝背老人聞言卻是神色不變,「正好我也很久沒有活動過筋骨了。」
結果他的話音剛落,那久違的槍聲就又再次響起了,擊碎了馬修手裡的煤油燈,駝背老人的反應很快,耳朵一動,立刻就捕捉到了槍聲傳來的方向,滾向了門口,舉槍向那裡射擊。
然而下一刻一道身影從窗前一閃而過,又擊碎了屋裡另一盞煤油燈。
房間隨之陷入到了黑暗中。
駝背老人踢翻了一張桌子做掩護,抓起溫蒂的母親靠在後面,沖門外喊道。
「然後呢?沒有光,我是看不見你了,但是你也看不見我,而且我的手上還有人質,看樣子我們現在是陷入僵局中了,既然如此不如來聊一聊?」
駝背老人頓了頓,之後問道,「你是什麼人,和馬修一家是什麼關係?為什麼要管這件事?」
「…………」
門外依舊一片安靜,來者似乎打定了主意並不打算開口。
駝背老人不以為意,繼續道,「好吧,讓我告訴你事情接下來會怎麼發展……你殺了我的三個手下,為了以示公平我也應該殺掉人質,或者……我們也可以用一種紳士的方式來解決這次爭端,我和你一對一怎麼樣?你的槍法不錯,而我只是個老頭子了,我們決鬥,你占據著很大的優勢,只要幹掉了我,你就可以救下這一家子人。」
「…………」
「嘖嘖,看來你是個不喜歡說話的人,不過沒關係,我是個很有耐心的人,我給你半分鐘的時間,半分鐘後你再不說話我就殺了手上這個女人。」
房間一陷入到黑暗中溫蒂就在第一時間蹲了下去,忍著疼痛在地上摸索了起來,她不知道外面來的人是誰,是不是駝背老人的對手,然而將希望寄托在別人的身上從來不是她的風格。
沒過一會兒她就在柜子下面摸到了子彈盒,之後又輕手輕腳的向獵槍所在的方向爬去。
這一路上她不但要找槍,而且還要小心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