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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張恆態度堅決,溫蒂也沒有再說什麼,乖乖的跟在張恆身後回到了自家的牧場。
一個正在牛棚里擠牛奶的女人看到她回來,立刻放下手邊的牛奶桶跑了過來,一把把她抱在了懷裡,哽咽道,「太好了,他們說你被一個奇怪的東方人綁架了,馬修又不在,我都快急死了。」
溫蒂努力把自己的腦袋從女人的胸口處移開,聞言有些尷尬的偷看了張恆一眼,「抱歉……」
張恆揚了揚眉毛,「沒關係,人之常情。」
「哦!」那個女人這時候才注意到張恆,立刻將溫蒂擋在了自己的身後,目光中透露出一絲警惕,不過她大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就這樣站在那裡。
場面一時有些尷尬,最後還是張恆開口道,「你女兒已經被我送回來了,你最好看著點她,別再讓她到處亂跑了。」
這次溫蒂出奇的合作,反而讓張恆有點放心不下,考慮到她的前科,不由讓人擔心她會不會偷偷再跑出來,張恆原本打算再安排個人看住她,但是這一次他們的人手本來就已經很緊張了,實在沒法再單獨抽一個人出來做這種事情。
「我沒有亂跑,我出門是為了去找我的父親的。」溫蒂辯解道。
「隨便了,你只要這次能老實待在家裡就好。」張恆道,隨後又沖溫蒂的母親點了點頭,「打擾了。」
說完也不等對方回答他就騎著蘿蔔離開了,而張恆前腳剛走,後腳一輛運送啤酒的馬車就駛進了林肯縣中。
車夫跳下馬車,和身邊的工人一起將後面的酒桶從車上卸了下來,酒吧老闆走了出來,看到來者有些意外,「巴格特呢?以前不都是他來送酒的嗎?」
「巴格特生病了,感染了水痘,所以這一次他的工作由我來代替。」駕車的人道。
「可憐的孩子。」酒吧老闆感慨道,「希望他能熬過這一關,來吧,把酒搬進來,你們還沒吃午飯吧,正好我廚房裡還剩了點餡兒餅。」
「那再好不過了。」駕車的人栓好了馬,笑道,露出了一排黃牙。
不過酒吧老闆沒注意的是跟在後面的工人臉色有些蒼白,當然,他即便注意到了也不會怎麼放在心上就是了,一起搭班的車夫巴格特得了水痘,這個年輕人心情不好也是情有可原的。
…………
張恆處理好了溫蒂的事情後就在第一時間回到了老牛仔和其他人的那裡。
遠遠的就看到了老牛仔在用小刀割著什麼東西,張恆走到了他的面前,「怎麼,你還是個裁縫嗎?」
「我當然不是什麼見鬼的裁縫了,不過你想要庫克和他的人放棄那間獵人小屋,從裡面出來,就得祈禱我做裁縫的手藝足夠好了。」
「嗯?」
「這附近唯一能讓庫克感到擔心的就是韋德少校和他手下的一百多名士兵,」老牛仔道,「我計劃偽裝成韋德少校和他手下的人,如果我們足夠幸運,晚上的月光沒有那麼亮,庫克和他手下的人眼神沒有那麼尖,我的計劃也許能成功,如果庫克意識到自己被軍隊包圍,他就不會再死守那棟小屋,會改在包圍沒有完全合攏前就開始逃跑。」
「聽起來還不錯。」張恆道。
「我們最好祈禱這能行的通。」老牛仔道。
「樹林那邊有動靜了嗎?」張恆又問。
「暫時還沒有發現大隊的人馬,有兩個想要進山打獵的小鬼,被我們的人給勸回去了,但是我們又不能直接警告縣裡的人,一旦庫克和他的人馬到達那裡,再有人進去恐怕就沒法活著出來呢。」
「所以你的提議是?」
「我們最好早點動手。」
話雖這麼說,可是從小屋那邊傳來的消息卻是整整一夜過去,並沒有能發現庫克幫的蹤影。
而第二天上午,庫克也依舊沒有露面。
「怎麼回事兒,你給的路線有偏差嗎?」老牛仔問張恆。
「路線……應該沒什麼問題,而且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一天,雖然按照他們的移動速度應該已經到了,但是也不排除路上又發生了一些其他的意外,再等等吧。」張恆道。
如果張恆的馬術足夠好,再加上一匹好馬,他也許可以在附近轉悠轉悠,做點偵查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