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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兵一共有五人,人數略有些多,所以張恆沒有站在原地,而是直接迎了上去,這時候領頭的人和最後面的人之間還隔著大概五六米遠。
他們的目標是吉普賽賣藝人,對於突然衝過來的張恆有點反應不及。
領頭的人按照往常的習慣,正想開口嚇唬一下面前的東方人,結果對面已經先動手了,一拳擊打在他的氣管上。
領頭的人感到一股劇痛,跌倒在地,捂著脖子,只覺得一陣呼吸困難,張恆沒停,又一腳把後面的人踹到了一旁的魚攤上,那個倒霉的傢伙撞翻了裝鮭魚的板車,被熏魚給埋了起來。
後面的三個人見狀連忙停下了腳步,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他們平時沒少打架,但是基本上乾的都是欺軟怕硬的活,仗著人多上去撿便宜,硬仗沒打過幾次,哪裡見過這種架勢,己方的兩人一招都沒撐到就被人給兇狠的放倒了。
三人彼此望了一眼,都有些踟躕。
張恆做了個要追的姿勢,結果下一刻三人竟然一扭頭一溜煙的逃走了。
「哈。」吉普賽賣藝人瞪大了眼睛,這一幕看起來有些滑稽可笑,三個手上還握著木棒的傢伙,卻被一個赤手空拳的人給硬生生的嚇跑。
張恆邁過地上還在呻吟的那個傢伙,從吉普賽賣藝人的手裡又取回了自己的外衣,抖了抖穿在身上。
「沒事了,不過我勸你還是早點離開這裡比較好。」
張恆說完,沒等對方回答就已經轉身離開了,他救吉普賽賣藝人只是順手,後者幫助那個猶太家庭心腸不錯,既然被他遇見,他也不介意幫對方一下。
結果剛走出沒多遠,那個吉普賽賣藝人又從後面追了上來,開口問道,「你這人挺有意思的,來倫敦多久了,叫什麼名字,住在哪裡啊?」
張恆也沒隱瞞,報了自己的住址和名字。
「咦,你不是東區人,那來這裡幹什麼?」吉普賽賣藝人好奇道。
「你也不是東區人,不也在這裡嗎。」張恆道。
「我……當然有我的原因。」吉普賽賣藝人的眼珠子轉了轉,頓了頓又接著說,「不管怎麼說這次要多謝你了,等我有空會去登門拜訪你的。」
「嗯。」張恆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隨便答應了一聲,兩人在路口告別,叫了輛馬車各自回家。
…………
回到貝克街的小屋,哈德森太太正好做好了晚飯,培根土豆,還有南瓜湯。
但是張恆發現大偵探竟然不在他的房間裡繼續裝死,安德森太太說福爾摩斯收到了一封信,下午的時候出門去了。
張恆不禁有些好奇,他又碰到了什麼案子,要知道上午的時候福爾摩斯還窩在安樂椅里想方設法的謀殺自己,下午的時候竟然就又進入到了工作狀態中,那些東西就像是完全沒有影響到他一樣。
張恆幫哈德森太太擺好了碗碟,這時候門外傳來了敲門聲,張恆打開門,看到一個大鬍子的馬車夫,粗聲粗氣的道,「請問這裡是福爾摩斯先生的住處嗎?」
「沒錯,不過他現在不在家。」
「不在家,可是我的主人有重要的急事要找他啊。」大鬍子馬車夫不滿道。
「我不知道他因為什麼事情出去,但是如果你很著急的話,可以進屋來等他……」張恆說到這裡頓了頓,隨後揚了揚眉毛,「福爾摩斯?」
大鬍子車夫聞言哈哈大笑了起來,他的聲音也恢復了正常,「不錯啊,這都能被你給識破。」
福爾摩斯一邊說著一邊摘下了假髮、鬍鬚、和眼眉,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他整個人也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你的確偽裝的很好,不但外表上看起來像是一個車夫,眼神和氣質上也和車夫沒什麼兩樣,再加上你還特意變幻了口音,降低音調混合一定的方言,就連體型上也有變化。」
「但是依舊沒瞞過你……」福爾摩斯遺憾道,「你是怎麼認出我來的。」
「你注意清理了手掌,墨水是沒有了,但是化學試劑殘留的痕跡沒有那麼容易全部消去,還有你的鞋子,有點新,不像是趕馬車的人會穿的。」張恆說到這裡停了下,他似乎想起了什麼,但是再去想又想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