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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哪裡認識那個網絡警察的。」
「旅行大巴上,從土倫到馬賽,他抱著一台筆記本電腦,而且是整輛車上唯一可以講英語的人,我沒有其他選擇,你呢?」
「摩納哥,賭場,我遇到了一對兒在老虎機上作弊的年輕夫婦。」
「你會講法語?」
「是。」
「真幸運,正好碰到一個沒有交流障礙的副本。」耳環男羨慕道。
張恆笑了笑,也沒解釋。
「抱歉,我問了兩個問題,你也可以問我兩個。」耳環男雖然一直充滿戒備,但是卻也很磊落,堅持不占任何便宜。
至於他的戒備其實也很正常,畢竟沒有任何戒備心的人玩單排基本上也都活不過兩集。這讓張恆感覺之前關於分工的提議有點對不起他。
「你還有遇到其他玩家嗎?」
「沒有,我從馬賽趕到這裡,你是我遇到的第一個玩家。」
耳環男的回答也證實了張恆之前的猜想,玩家之間的距離離得很遠,基本杜絕了他們在陣營選擇之前見面的可能,而且眾人在副本中膚色也不同,耳環男是典型的白人特徵,張恆保留膚色只是偶然,靠膚色識別玩家並不現實。
「你說你們之前綁架了一個黒巢的人,從他那裡問出了什麼?」
「我想知道黒巢在蕾雅身邊究竟布置了多少人手,黒巢在格勒諾布爾的武裝力量是怎樣的,前一個問題以那傢伙的級別也不知道,他只告訴我這些機密都掌握在一個叫文森特·納賽利的人手裡,至於後一個問題,黒巢在格勒諾布爾的武裝力量並不算太多,但是必要的時候他們可以申請到警方的幫助。」耳環男嘆了口氣,「我之所以在橋上棄車,也是擔心他們通知了警方在前面給我設路障。」
之後他想了想,問道,「關於愛德華這個人,你了解多少?」
「不多,只知道他是ctos的重要研發人員,技術非常厲害,但是沒有人見過他,也沒有他的照片,他說等我們救下蕾雅後他會主動聯繫我們。」
「我這邊的情況也差不多。」耳環男不滿道,「要是知道這傢伙在哪裡,直接逼他交出手上的證據,之後綁走完成主線任務就好了,也不用這麼繞來繞去。」
「我沒有問題了,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張恆道。
「之後我該怎麼聯繫到你。」耳環男問道。
「哦,我的手機……」張恆還沒說完,他的手機屏幕突然亮了起來,收到了一封信息。
「我是小男孩,告訴我,你沒有和照片上的人在一起。」
張恆目光下移,看到了附件里耳環男的面孔,有點模糊,照片上的他正雙手握著方向盤。
「有一個壞消息。」張恆道。
「怎麼了?」耳環男皺眉。
「跳河的時候你雖然擋住了臉,但是你還記得你說過黒巢可以動用格勒諾布爾的警方力量嗎,你的照片被高速上的照相機拍下來了。」
「靠!」耳環男大驚。
張恆已經發送了簡訊,「幫忙拖住文森特。」
三秒後屏幕上收到小男孩的回信,「我強制關掉了他的手機,阻斷通話,但是他身邊還有其他人,可以用別人的電話從警局再要照片,發給手下的人,樂觀估計,你們還有20秒的時間離開酒吧吧。」
「我們得走了。」張恆收起手機,對耳環男道。
兩人一先一後起身,向門外走去,然而下一刻,面前的人突然全部站起了起來。
蕾雅對著話筒道,「ok,又到了我們每晚的保留環節了,請大家一起拉起身邊人的手,別害羞,不認識也沒關係,我們是一家人,下面這首歌大家一起來唱吧。」
有男人聞言想要拉起耳環男的手,被後者兇狠的眼光瞪了過去。
然而被人流阻礙的功夫,張恆注意到幾部手機的屏幕幾乎是一同閃爍了起來,其中有兩人正站在靠近門口的地方,他們伸手從口袋中掏出手機。
「來不及了。」張恆道,飛快的環顧了一周,目光落在廁所的標識上,「去那邊。」
黒巢埋在綠色青蛙中的眼線收到了文森特發來的照片,照片上的人看起來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