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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襯衫男人沒有撒謊,海上的生活在大部分時候的確都很無聊。
離開了近海後手機就失去了信號,於是整艘船就變成了一個封閉的小世界,船上的時間被無限拉長,每一天和之前的一天相比似乎都沒有太大的區別。日子只是單純的在無意義的重複而已。
花襯衫男人原本以為沈熙熙只是說說而已,結果沒想到她真的沒有找任何娛樂活動。別說敲響他的房門了,這麼長時間過去甚至就就連魚都沒有釣過一次,船上很多人看她不順眼,但沈熙熙似乎也並不放在心上。
她很少和人交流,每天就是按時去訓練室里進行各種訓練,花襯衫男人去看過幾次,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絕對不是花瓶,她對自己夠狠,無論是力量訓練還是爆發力、速度訓練她的訓練量都是旁人的兩到三倍,而且她每天都會花好幾個小時泡在訓練室里完善自己的劍術。
船上的劍術老師被她打得心服口服,甚至已經被虐出心理陰影了,不得不請假三天,修養身體恢復精神。
而沈熙熙並沒有就此放棄練習,只是沒人陪練她只能自己對著鏡子重複揮砍動作,不斷修正自己的姿勢,明明是很枯燥的事情,可是她的神色始終如一,似乎一點也不覺得乏味。
不過就在她剛剛完成一組動作的練習後,訓練室的大門被人從外面給推開了。
沈熙熙有點意外,一般情況下,劍術訓練室里在晚上九點之後就沒有人了,所以她通常也是在這時候來訓練,省的和其他人想看兩厭。
下一刻,一套護具被丟到了她的面前。
隨後對面那個已經穿上全套護具,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傢伙開口道,「我來陪你練吧。」
沈熙熙聽出了從頭盔下傳來的聲音來自花襯衫男人。
但是她卻沒有撿起腳邊的護具,只是擦了把額頭上的汗水道,「我以為之前我說的足夠清楚了。」
「我不是在泡你,」花襯衫男人打斷了沈熙熙的話,「我知道我之前輕浮的舉止可能給你留下了某些不太好的印象,但是我並不是一個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否則也不會上船這麼長時間都沒怎麼打擾你。」
沈熙熙收起了手中的竹劍,等著花襯衫男人的下文。
「我只是喜歡時不時的去找點樂子而已,這本來就是你情我願的事情,就算你是我媽,也管不到我的私生活吧。」花襯衫男人聳了聳肩。
「那你為什麼不繼續去找樂子,而要來陪我練劍。」沈熙熙問道。
「拜託,你以為我真的忘了這一趟航行究竟是為了什麼嗎,我當然也希望在關鍵的時候,身邊有靠得住的隊友,雖說這一趟我們是九死一生,但能多增加一點生存的幾率總是好的,否則我為什麼要接受你的申請讓你上船,你該不會是真覺得我是為了和那個已經掛掉的傢伙爭風吃醋吧,別廢話了,趕緊開始吧!」花襯衫男人發出了邀戰申請。
沈熙熙聞言也沒有再猶豫,撿起了地上的護甲穿好,重新握住了手中的竹劍,整個人的氣質也為之一變,「請指教!」
花襯衫男人只覺得一股巨大的壓力遙遙將他給籠罩,他算是明白了船上的劍術訓練師為什麼要請假了,不過見狀非但沒有畏懼,反而更加興奮了,舔了舔嘴唇道,「放馬過來吧!」
之後整整兩周的時間,兩人都一直互為對方的陪練。
最高興的人莫過船上的劍術訓練師,因為他驚喜的發現自己的假期居然延長了,而且脫離了之前的陪練地獄,同時也在心裡為花襯衫男人默哀,因為他不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男人能經受得住沈熙熙的摧殘。
但事實證明,花襯衫男人同樣也是一個對自己足夠狠的瘋子。
沈熙熙現在對花襯衫男人的觀感也的確改善了不少,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後者身上那股浪蕩氣質更像是一種偽裝,如果你被他的外貌所迷惑,真的因此而輕視他,那也正中了他的下懷,勢必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訓練室里,兩道身影正在保持著高速的移動,一邊格擋著對方的攻擊,一邊也在尋找著對方招式間的破綻!
戰鬥的強度從最開始起就一直很大,訓練服早就已經被汗水給打濕,可兩人依舊全神貫注,竹劍撞擊所發出的噼啪聲迴蕩在訓練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