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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爾的目光再次掃過在場的眾人,「你們想讓我幹什麼?」
「我們……想借你的錘子一用。」燒餅店老闆也沒賣關子,直截了當道。
「我的錘子只有我才能用,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托爾說到這裡忽然想到了什麼,目光一冷,「你們想讓我替你們殺人?」
「沒錯。」
「殺誰?」
不用燒餅店的老闆再開口,已經有人背著一個人上來了,那個人被尼龍繩捆起了手腳,還被一個牛皮紙袋套住了頭,只能勉強分辨出應該是一個男性,年齡並不太大,但也不太小,身上有不少血跡,應該是經歷過一場惡戰,然而那卻是很久前的事情了,這會兒他還在昏迷中,一點反應也沒有。
「就是他嗎?」托爾皺眉。
「是的,」燒餅店老闆點頭道。
「他和你們有什麼仇怨,是吃了你的燒餅不給錢嗎?」
「你就當是這樣也未嘗不可,怎麼樣,我沒說錯吧,這件事情對你來說很輕鬆,也不會浪費你任何時間,只要掄起你的錘子,砸向他的腦袋,之後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東西。」
托爾聞言又打量了一下地上的人,握著自己的錘子,站在原地,似乎是在思考這筆交易是否划算。
而屋內其他人則用充滿期盼的目光望向托爾,在等待著他的答案,只是他們沒想到下一刻托爾卻是直接大踏步的走到了地上那個被綁住手腳的男人身前,隨後伸手直接撕下了他頭上的牛皮紙袋。
當看到下面的人時,托爾卻是一愣,「我見過這傢伙!他是最近兩百年才出現的新神,好像是……什麼機械之神。」
燒餅店的老闆眼見阻擋不及,也只能承認道,「沒錯,我們請你殺的人就是他。」
「他和你們有什麼恩怨?」托爾問道,但是很快他也明白了過來,「他和你們沒有任何恩怨,而且他既然已經落在你們的手上,早就沒有任何反抗的機會,所以你們根本不是想殺他,而是想讓我殺了他,我懂了。」
托爾望向燒餅店老闆的目光也冷了下來,「我雖然莽撞,但也不是笨蛋,他在新神中的分量據說不小,而我是舊神中的招牌人物,如果他也死在我的手上,那新神和舊神就算想不打起來也不行了,但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倒是有個問題要請教了,你們這麼苦心積慮的想要挑動新神和舊神之間的戰爭,又是為了什麼呢?」
「為了活下去而已,」燒餅店的老闆沒有隱瞞,「活下去就是我們這夥人唯一的願望,如果繼續待在這座毫無生氣的小城裡,我們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會這樣默默消失。」
「恕我直言,就算真的有一場大戰,像你們這樣的實力,連自保都做不到,又有幾個真的有可能能從中漁利?」托爾冷笑,「不過是一群將死之人的痴心妄想罷了。」
「痴心妄想也好過一點希望都沒有。」臉上有胎記的男人也催促道,「你還在等什麼,奧丁之子,快動手吧。」
托爾聞言卻是並沒有著急揮出錘子,「說了這麼多,你們還沒有證明我妻子的確在你們的手上。」
「你想讓我們怎麼證明?把她帶到你的面前嗎,你是托爾,我們加在一起也不是你的對手,到時候你要是是食言而肥,直接把人帶走我們也拿你沒什麼辦法,相反,你先殺了人,我們打不過你,當然也不敢欺騙你。」燒餅店的老闆道。
托爾見對面不願意拿出證據,卻是忽然盯住了臉上有胎記的人的眼睛,「之前我們進門的時候你根本沒認出我來,也不知道我從組委會劫走賽特的事情,而且之後也說過你不知道什麼狗屁西芙,你們根本不知道我的妻子在哪裡,從頭到尾都只是在誆騙我殺人對不對?!」
當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托爾已經舉起了手在的錘子,鬚髮皆張。
而被他質問的臉上有疤的男人見狀也被嚇得連退了三步,直接坐在了地上。
人群騷動了起來,包括燒餅店的老闆在臉色都變了。
而聽到這句話的並不只是筒子樓里這些行將就木之人,還有一公里外另一棟樓上拿著望遠鏡帶著耳麥的一男一女。
其中那個女人一邊嚼著口香糖一邊嘖嘖道,「那傢伙不是說托爾是所有a級神明里最沒腦子的嗎?沒想到最後還是被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