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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大賢主皺眉問。
襤衣親王冷冷道:「將騎兵全部派出擊,從城門口把對方的隊伍從中間截斷,往北衝殺龍之母的民兵與民伕。」
「這......」大賢主遲疑不決,將眼神看向聯軍第一統領,淵凱第一戰神、第一軍事家、第一猛將,格拉茲旦·莫·厄拉茲。
呃,被丹妮幾乎無損橫掃的格拉茲旦,還真是淵凱第一戰神,人家還在新吉斯留過學呢!
幹了10年鐵軍團聯隊長,老爹掛掉之後,才回家繼承父業,轉職成一名偉大的賢主閣下。
也因為格拉茲旦的履歷實在漂亮,彌林、新吉斯都認可他的聯軍統領身份。
格拉茲旦思索片刻,說道:「我認真觀察過,無垢者的白旗,龍之母衛隊的『自由之翼』,新建立的近衛軍紅旗,都已走過去了。
三條龍並沒去北面三公里的翡翠湖,反而往東邊二十多公里的森林飛去,也許它們在覓食,去了大概一個半小時......
如果我們能在一小時內完成突襲,應該不會有危險,如果領軍將領足夠勇敢,故意等巨龍出現才往城門口跑......」
格拉茲旦眸中閃過一道寒光,右手如刀一般的向下斬落,「提前在城門附近準備射龍弩,也許今日便能宰掉那幾條惡龍。「
襤衣親王驚奇打量格拉茲旦一番,讚嘆道:「英雄所見略同!閣下可願做那引誘巨龍的勇士?」
格拉茲旦臉上的得意之色凝固,mmp,老子出了大價錢請你們這群傭兵來淵凱,可不就是為了讓你們賣命?
不過他也沒法拒絕,半個月前才葬送聯軍五萬大軍,得將功贖罪呀!
「沒問題。」他鬥志昂揚道。
片刻工夫,城門「吱呀」一聲打開,換了一身鐵甲的格拉茲旦率領一千精銳騎兵狂奔而出。
「殺!」他舉著自己的瓦雷利亞鋼彎刀高呼。
「轟隆隆......」大地在震動,沙塵隨著馬蹄踐踏,捲起一條黃龍,向一公里外的行軍隊伍殺去。
午後陽光下,正慵懶騎在馬背上,緩慢向淵凱北面行去的民兵被驚呆了,大喊一聲,瘋狂抽打馬屁股四散奔走。
一千名傭兵與黃絲披風混合的騎兵沒去管散開的民兵,他們從東門而出,劃了個弧形,向南方綿延大隊正面衝擊過去。
「散開,丟掉輜重散開。」有民兵隊長出列大聲呼喊。
於是數以千計的小麥麻袋、銅鍋、帳篷被拋棄在道路上,馬背上的騎手沒頭沒腦打馬狂奔,連一輪弓箭都沒射出去,似乎嚇破了膽。
「不要亂了陣型,穩住,鑿穿他們的隊伍!」
位於矢鋒陣前端的格拉茲旦揮舞著手中的彎刀,大聲高呼,看到民兵隊伍如遇到熱刀的黃油般,還沒衝過去對方便潰散,他志得意滿。
格拉茲旦從未在戰場上有過如此暢快的感受,直覺整個人的靈魂都在衝鋒中升華,半個月前失敗的陰影徹底離他而去,可怕的龍吼再也不能困擾——
「嘶嘎——」
突然的,前方的「民兵」騎手不再四散奔逃,反而靜靜立在那,然後夢魘再臨,一聲恐怖的吼叫從民兵騎手隊列後方傳來。
「聿聿——」兇猛得連野狼都敢咬的名馬「黑龍」,一下子前蹄軟如麵條,接著格拉茲旦便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光明從視野中消失,喧鬧嘈雜的呼喊聲與夢魘的魔龍吼叫聲一齊從耳邊消失,迷迷糊糊間,他失去了意識......
不知過了多久,格拉茲旦感覺有人在撫摸自己胯部,他剛想大喊:那個奴才敢如此大膽。
可一瞬間,理智回歸。
自己沒死?
被俘虜了?
不對,有人在脫自己鎧甲。
格拉茲旦悄咪咪睜開眼縫,便見兩個身穿龍頭短袖的麻衣男子正在拽自己鐵靴,身邊有一堆柴火堆那麼高的赤裸屍體,鼻息間血腥氣息濃郁。
為何沒俘虜我?
接著他便知道了原因,眼睛睜開一條縫便被血跡黏住,臉上也酥酥麻麻,似乎結了一層厚痂。
某個倒霉蛋的鮮血淋了自己一頭一臉,搜檢戰場的民兵以為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