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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紫和付楚君有近四年時間不曾見面。
四年前,斯斯救下付楚君的女兒,那時還是個襁褓女嬰,如今已經快上小學了。
時光荏苒,歲月在付楚君臉上留下的淺淺細紋,並沒有妨礙她的美麗,一身知性打扮,依舊氣質高雅。
付楚君帶來了許多禮物,大多是產後調理的營養品,正適合慕紫現在用。
看過孩子之後,兩人聊了一會兒育兒經。
不過,突然到訪,應該不只是為了分享育兒經驗。
慕紫笑著問付楚君:「您這次過來,是不是有什麼事?」
付楚君想了想,略微頷首:「是有件事,想請你幫忙,不過看你剛出月子,不知道方不方便……」
慕紫道:「您先說說看?」
「想請你接一個案子。」
「我已經很久沒接過案子了。」慕紫笑起來,「能勞煩您出馬,得是多大的案子呀?」
付楚君也笑了笑:「前些日子我打電話去明駿律所問過,曲明駿說你不方便,尋常的案子不敢驚擾你,只是,這次確實有些棘手,否則我也不會親自過來。」
慕紫點頭:「每天照顧孩子,確實抽不開身。」
「我託了個朋友幫忙,庭審日期排到下個月了。」付楚君說道,「我也諮詢了幾位業內經驗豐富的律師,案子的難度不大,應該可以勝訴。」
這話說的,慕紫有些不明白了。
既然案子的難度不大,為什麼還要特意來找她?不是慕紫自負,而是她現在每天圍著孩子打轉,實在是精力有限,如果不是難搞的大案子,曲明駿根本不會找她,付楚君也不至於拿雞毛蒜皮的小事來麻煩她。
付楚君說:「是個離婚索賠案,女方在婚內有孕,因為想要離婚,所以擅自做主去醫院墮胎,現在被丈夫起訴了,控告自己生育權被侵犯,向女方索要賠償和精神損失費。」
慕紫微微驚訝:「女性有生育自由權,這案子沒什麼好爭辯的,法官應該駁回丈夫的訴求。」
「話是這樣說,只不過……」付楚君欲言又止,而後嘆了口氣,「只不過,現在局勢有點敏感。」
慕紫蹙起眉:「局勢敏感?」
付楚君點了點頭,「你應該知道,西方價值觀一直是世界主流價值觀,最近保守派和自由派的爭端非常激烈,對國內局勢也有所衝擊,保守派正在籌備禁止墮胎的法律條文。」
慕紫愕然的睜大眼睛。
付楚君看著她,終於說明來意:「這樁離婚案不僅要贏,而且要徹底在輿論上站住腳,否則將會被保守派借題發揮,使禁止墮胎正式進入備議案。慕紫,我們需要一個影響力足夠大的律師,也需要政治上的支持。」
慕紫的影響力無疑很大,更重要的是,她背後有司徒衍,她的發聲,某種程度上會被人解讀為總統的默許。
慕紫沉吟了會兒,問付楚君:「已經確定了嗎?」
「對方請的律師,是剛回國不久的maeve,梅芙。」付楚君說道,「她在國外為保守派官員做過高級顧問,一直以來都是保守派的先鋒旗手,這樣的身份,卻紆尊降貴給一個酗酒成性且支付不起費用的男人當律師,目的是什麼,顯而易見。」
慕紫想了想,說道:「我先考慮考慮,最遲明天晚上給你答覆。」
「好,我回去等你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