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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言笑把事情的始末講了一遍,然後把自己整理出來的方子拿了出來,放在面前的茶桌上,推到況天祿和祝方的面前。
況天祿伸手拿起方子,端在眼前觀瞧。
祝方等不及地把身體側向況天祿,探過頭去一起觀看。
二人只看了一眼就皺起了眉頭。
然後深皺。
最後目光疑惑地離開丹方,看向吳言笑問道「你是不是拿錯方子了?」
吳言笑對二人的這種反應早有預料,語氣肯定地回道「沒錯,就是這個方子。」
祝方捻著鬍子道「這張方子一通不通,有好幾味藥的藥性相衝,可是卻沒有一味調和藥性的藥,若是按照這張方子煉丹,根本不是煉丹,而是自殺。難怪你的赤雲龍環寶爐會炸壞。」
況天祿觀察了下吳言笑的表情,確定他真的不是開玩笑,又低頭盯著丹方看了幾眼,然後皺眉沉吟道「只有兩種可能,要麼是閆明朝隱藏了關鍵信息,比如加了某一種或是幾種材料沒讓人看見,要麼就是他發現了你,然後戲耍了你。」
祝方篤定道「你肯定是被閆明朝戲耍了,一爐飛升丹怎麼可能煉出三顆,根本是天方夜譚。」
吳言笑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是話到嘴邊又止住了,只是苦笑著搖了搖頭。
他想說自己看得非常清楚,肯定沒看漏,另外,以閆明朝的性格,肯定不會拿煉丹這種事開玩笑,但是知道說出來況天祿和祝方也不會相信,索性不說了。
而且他也不得不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看漏了某處,或是忽略了某個細節。
但是有一點他可以肯定,閆明朝確實一爐煉出了三顆飛升丹。
「我去看看有沒有弟子受傷。」
吳言笑收起茶桌上的方子離開。
況天祿和祝方不信,那便沒什麼好說的了。
「閆明朝這個老賊,把老三坑慘了,赤雲龍環寶爐毀了,老三恐怕得心疼好長一段時間。」祝方目送吳言笑離開後,氣得咬牙切齒道。
況天祿搖頭道「那張方子實在太離譜了,他不應該信的。」
「老三的好勝心太強了,肯定是想閆明朝能煉出來,他肯定也能煉出來,然後就鬼使神差地中計了。」祝方道。
況天祿點點頭,然後轉移話題問道「齊阿爾的戰力恢復得怎麼樣了?」
祝方壓低了些聲音,道「已經服下第三顆屍神丹,戰力恢復到皇聖境了,等服下第五顆屍神丹後,戰力應該可以重返超凡境。」
「神智呢?」
「神智仍然還有一點,我對他發號施令時,他還有一點點抗拒,但是反應速度比死屍煉製的屍將快多了,期待他服用下五顆屍神丹後的效果。」
「給他換一張面孔,可不能被齊家人發現了。」
「已經換了。」
「希望去柳家堡的人可以滿載而歸,若是得到一兩具超凡境的屍體,那我們就發達了。」
「若我們能有四具超凡屍將,那我們就可以主動出擊,去伏擊更多的超凡了。」
「沒錯……」
「……」
二人的交談聲越來越小。
……
「可真倒霉。」
傾倒坍塌的凝露峰上空,一位白衣男子鬱悶地嘟囔了聲。
此人名叫尹鴻臻,是藥王宗二老祖祝方的弟子。
「尹師兄,你說什麼?」
站在尹鴻臻左手邊的一位粉裙少女問道。
少女名叫齊謹瑤,師父是三老祖吳言笑。
他二人已經定下婚事,只等徵得吳言笑的同意,便可行迎娶之禮,拜堂成親。
「我說——我說吳師叔真倒霉,竟然炸爐了,還把自己炸傷了。」
尹鴻臻悶聲回道。
其實他想說自己真倒霉,天天盼著吳言笑出關,好向他啟稟和齊謹瑤的婚事,誰知等來等去竟等到吳言笑炸爐,非但炸傷了自己,炸毀了赤雲龍環寶爐,還炸塌了凝露峰。
想都不用想,其心情肯定鬱悶至極。
若是現在找他啟稟婚事,撞到他的氣頭上,說不定他心中火起,一口否決了這門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