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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樹書院的人聽到這個消息會亂成什麼樣,沒人去管,錦繡書院的傢伙們卻都是十分地開心——把玉樹綜武隊唯一一個明星隊員給挖過來了,那玉樹以後豈不是會一蹶不振?哈哈哈!這可真是一件喜聞樂見的事!我們熱烈歡迎孔回橋,就算他以前是玉樹的人又怎樣?他現在已是我們錦繡的人了!將來要跟著我們錦繡去干玉樹,只要看到這一點就好了嘛!哈哈哈哈!歡迎歡迎!歡迎蓋上了錦繡戳兒的孔隊長!以後你生生死死就都是錦繡的兔撕雞了!
大家就有種強搶了別人的媳婦後將來還要帶著這媳婦回去抽別人家的孩子的快感。
聽說課間的時候有大批的學生涌到孔回橋新轉去的班級門口進行了全方位多姿勢高難度大力度的圍觀,因為大家還從來沒有見過敢於從玉樹轉學到錦繡來的不怕死的傢伙——這貨可出了名了,將來去誰家赴個宴串個門若是遇到玉樹的人那豈不是要瘸著腿兒回家?
好可憐的說……瞧那小身板兒軟塌塌沒什麼精神的樣子,趕緊趁現在多看他幾眼吧,看一眼少一眼了唉。
第一天放學的時候,一群玉樹的學生——也可能是玉樹綜武隊的狂熱粉絲,堵在錦繡的大門口,專等著孔回橋從裡頭出來撲上去罵,那叫一個千夫所指,那叫一個人人喊打,看得錦繡的同志們都不落忍了,人孔回橋卻一點兒事都沒有,兔斯基著個臉,慢慢悠悠地穿過喊打喊殺的人群上馬走人。
第二天放學的時候再次穿過罵聲陣陣的人群,卻發現自己馬的屁股上被人用紅漆寫上了「叛徒」二字,真要這麼騎著穿街過巷,全京人就都知道他孔回橋是個什麼樣的貨色了。
孔回橋依舊嘛事沒有,上了馬,把外衫一脫,罩在馬屁股上,搖搖晃晃地回家去了。
第三天上學的路上,這位的身後吸引了路人大量的目光——給馬屁股上塗倆大紅臉蛋兒這人是變態嗎?!——廢話,昨天紅漆寫的那倆字根本洗不掉只好等它自行脫落,在此之前只能全用紅漆塗掉了好嗎!
放學的時候,更多的玉樹人堵到門口,然而孔回橋已經跳牆走了,紅通通的馬屁股蛋子上又用黑漆寫上了「叛徒」兩字,除此之外,馬頭馬脖馬身馬腿上全都被寫上了「叛徒」。
馬:老子招哪個咯?!
孔回橋仍舊脫了外衣,把馬屁股上最顯眼的那倆字罩住,在路人持續的目光關注下不緊不慢地回了家。
第四天,孔回橋騎了匹黑馬來……
放學的時候卻找不見了馬,正跟原地撓頭呢,卻見武珽牽著他的黑馬從大門裡走了出來:「書院西邊有馬棚,我幫你寄存在那兒了,以後騎馬的話都可以直接牽去那裡。」
&孔回橋上馬,罵聲中去了。
&得他挺可憐。」武珽旁邊的人搖頭道。
&憐他才是看低了他。」武珽微笑,「你看他像是很在意的樣子嗎?」
「……真不在意嗎?」
&麼點壓力都承受不住還怎麼玩兒綜武?」武珽雙手抱懷似笑非笑地看著門口漸漸散去的玉樹眾人,「門第之見是最狹隘的偏見,麻雀籠里關了鷹,還見不得鷹飛上九霄,成天堵在這裡吱吱喳喳,還不是曝露了自己翅膀小的短處?」
&這鷹本就是麻雀窩裡養出來的。」
&他們便更該以自己養出的鷹能飛得更高為榮,」武珽淡笑,「指望著鷹帶著麻雀萬里凌雲?不現實。若他們聰明一點的話,這個時候就更該支持孔回橋,他的每場比賽都到場去鼓勁兒吶喊,讓更多的人知道這人是他們玉樹養出來的,無論飛得多高、棲在哪根枝頭,它出生的窩都是玉樹那棵樹上。」
&不怕孔回橋身在曹營心在漢?」
&了解你的人往往是你的對手,」武珽笑,「做為孔隊長曾經的頭號對手,我想我大概要比玉樹的傢伙們還要了解他一些。我們孔隊長最是個沒奢望沒追求的人,隨遇而安是他獨特的本事,這世上的事最禁不得較真兒,孔隊長恰恰就是個最不愛較真兒的人,又不是兩國打仗,身在曹營心在漢?想這麼多他還嫌累呢。」
沒追求的孔隊長在第五天放學的時候遭受到了來自他曾經的戰友玉樹綜武隊隊員們的圍追堵截。
&長!你為甚會轉到錦繡啊?!」
&長!你快回來!」
&長!你背叛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