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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蘇墨正在一處餐廳的二樓進行指揮。
血色戰旗的人分布在十字路口,全都偽裝成了路人,等待著他的指令。
吉蒂·麥考利伯爵夫人之所以被各種阻攔,是因為前劊子手鮑勃先生今天從紡織廠離開的有點晚。
他用鞭子抽死了一個上班時間偷吃棉籽的女孩。
處理屍體的時候費了點時間。
「差不多了,可以放馬車過來了,動手的時候注意一下行人。」蘇墨遠遠地看到了鮑勃先生,他光禿禿的腦袋在夕陽的餘暉下鋥亮鋥亮。
此時的這個路口,和往常並沒有什麼區別。
冷冷清清的沒有幾個人,這裡並不是鬧市區,現在也不是人流量最多的高峰期。
當大家看到一輛馬車駛來,都連忙向道路的兩側讓行。
講究一點的,還要脫帽彎腰,向這位去私會自己小情人的伯爵夫人致以崇高的敬意。
麥考利伯爵大人已經年近九荀了,可依舊是聯邦最風光的的財政重臣之一,他的小妾前幾個月還給他生了一個兒子,召開了一場盛大的宴會,幾乎所有的貴族都派人捧場,非常的有牌面。
前劊子手鮑勃先生同樣後退彎腰。
其實他的心裡有些輕蔑,伯爵有什麼了不起,記得十幾年前的那一次貴族叛亂,他絞死的伯爵就有三個。
就在這個時候,伯爵夫人拉車的戰馬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猛地扭轉了奔跑的方向,並且陷入了瘋狂狀態,衝撞、加速
車夫驚呼,護衛驚訝,伯爵夫人尖叫。
還伴隨著一聲悽厲的慘叫。
很快,護衛衝上去幫助車夫控制住了受驚的戰馬,將馬車重新穩定下來,車內傳來了伯爵夫人驚魂未定憤怒的斥責,她一個貴族女子,受到這樣的驚訝,要麼投入別人的懷抱哭,要麼就只能把恐懼化為憤怒。
「夫人,馬匹受到了驚訝,撞死了一個行人。」一個護衛單膝跪地向主家匯報。
「夫人,行人驚擾了馬匹,被撞死了。」另一個護衛卻給出了不同的看法,他低聲提醒自己的同伴和伯爵夫人,說道:「死的人衣領上有執法團的標記,可能有點麻煩。」
「該死的,執法團哪裡來的膽子,竟敢對我行刺,回府!」伯爵夫人顯然也不是什麼弱女子,不然也不敢背著丈夫在外面私會情人。
於是,一個可憐的執法團前劊子手,我們的鮑勃先生,不僅丟了性命,還不斷地轉換著身份。
先是受害者,然後也有一部分責任,最後竟然被栽贓成了刺客。
巡察很快趕過來,畢竟出了人命,而且死者的衣領上有執法團的標記。
伯爵夫人要走,巡察不敢攔,可他們也要想著對執法團交代,因此就在現場積極的取證,還原事件的真實面貌。
其中一個麥考利家的護衛留下來協助調查。
道路很寬敞,而死者又不在路中間,這到底是怎麼撞上去的呢。
說馬兒受了驚,可它又為什麼會受驚。
僅有的幾個目擊證人也說不出個名堂,他們只看到馬車突然就變了方向,筆直的沖向路邊的一個光頭,將他撞到踩踏過去,然後又被沉重豪華的馬車碾壓了一遍。
具體的死因不清楚,要麼是被踩死的,要麼是被碾死的。
鮑勃先生整天走這條路,而他以前又勉強算半個公眾人物——眾目睽睽之下行刑,所以很快就被人認了出來。
一個退休的劊子手。
而執法團的一位幹事也很快被請了過來。
「可憐的傢伙。」這位幹事一手用白手帕捂住口鼻,一邊皺眉看著癱在血泊里的死者,發出一聲莫名的嘆息。
沒有嫌疑犯,如果非說有,那就是麥考利伯爵家的馬車。
「估計就是一個意外,麥考利伯爵怎麼可能謀殺一個退休的劊子手,而且還讓夫人親自出馬,找個人挖坑把他埋了吧。」幹事很快就做出了決斷,他整理了一下衣裝,決定現在就去麥考利伯爵府上,一來匯報案情,二來慰問一下受了驚的伯爵夫人。
蘇墨用餐巾擦擦嘴和手,和雲飛兩個起身離開。
自始至終,他們都沒有離開過餐廳,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