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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知知嗯了一聲,「傷口不是很嚴重,已經好了。樂筆趣 www.lebiqu.com」
時遇:「今天剛死的王老師,是昨天晚上通宵加班被嫌疑人拿鐮刀砍了嘴,從教學樓上推出去的,我聽說他跟你也有些過節?」
陸知知抿了唇:「也是伊老師告訴你的?」
時遇點點頭。
陸知知隨即說:「是有些過節,他總是上課拖我的堂,我說過他幾次,後來魏陽月考上帶來手機抄襲,我懷疑也是王明幫忙隱藏手機的,但監控記錄被人刪掉了,導致我被領導批評誣陷學生給了處罰。」
時遇:「所以他也死了。」
陸知知心下一沉,似乎已經察覺到了什麼,但還是問:「你難道懷疑我是兇手嗎?」
「當然不是你,是一直有人在幫你除掉任何讓你討厭的人。」時遇說的很冷靜,企圖讓她自己去想,「陸知知,你難道不覺得這太過巧合了嗎?」
陸知知:「死者遍布很多地區。」
「但在你活動的這片城區,死的恰好都是你討厭的人。」
時遇口中不論提到的哪個人,確確實實都跟陸知知有過衝突。
她喝了咖啡,美式的甘苦味淌進心裡,她握緊了杯子,一股膽寒油然而生。
她不得不承認,「確實很巧合,但我在京市待的這麼多年,沒有認識過這樣一個可以為了我輕易殺人的恐怖分子。」
她的社交甚至都少的可憐,學校的壓力讓她連玩的時間都沒有。
「而且白霽也是到我們學校任職以後我才認識的。」
時遇:「你有沒有想過,他是為了你入職,為了你住在你家附近的。」
陸知知簡直以為自己聽到天方夜譚,她睜大了眼睛否認:「可我跟他之前不認識!」
時遇一字一頓,盯著她的眼神專注到嚇人,「我原名姓白,白煜,陸知知,沒有哪個弟弟認不出自己哥哥。」
「不要認為系統里的身份不能偽造,他的背後有更恐怖的東西存在。」
「我想他下一個目標,也一定是得罪過你的人。」
陸知知從牛排店出來,謝絕了時遇要送她回家的邀請,坐上滴滴車時連招呼也沒跟他打一聲就走了。
如果是桐縣的白霽,小時候她確實認識,不光如此,她還總是偷偷的爬他的圍牆和門縫,給他送糖吃。
白霽和時遇的母親是個嚴重的精神病患者,小時候每次路過他家門口,她都能聽見那個可憐的男孩被毆打慘叫的聲音。
一些時候在外面院子裡,她可以看見白霽被推倒在草坪,他的媽媽甩下一個又一個巴掌,轉頭發現陸知知時歇斯底里的吼叫,活像病態的瘋子。
但很奇怪的是,在陸知知的印象里她從沒看見時遇被打過,只有白霽,只有白霽被打的遍體鱗傷,最後還被發瘋的母親割開嘴巴...
割開嘴巴...
和總是戴著口罩的白醫生...
司機叫了陸知知好幾遍到目的地了,她才恍惚的走下車,背後已然嚇出一身冷汗。
真的很可疑啊。
如果溫柔善良的白醫生真的就是桐縣的白霽,他戴口罩隔離流感只是藉口,他變成了殺人兇手,那消失的這幾年,他都經歷了什麼變成一個惡魔,讓時遇如此厭惡。
還有他為什麼要幫她?
就算時遇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她要配合他去抓他嗎?
陸知知打開家門,站在玄關處半晌,內心深處得到了一個否定的答案。
她為什麼要幫時遇?
那會死的吧。
白霽既然可以悄無聲息的殺死那麼多人,她配合時遇在他眼裡不是就是一種背叛?他會殺掉她吧,簡直輕而易舉的事。
陸知知緩緩蹲了下來,環抱雙膝,眼神恐慌。
她不想死,一點也不想,裝作什麼也不知道才是安全的。
...
一直到傍晚,整理好心情的陸知知換上一套米色的修身針織裙,披上大衣,準備出門。
可白霽不請自來了,手裡還拿著兩個大購物袋。
她打開門時他正要做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