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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已經中午了,兩個人都沒去公司,花晚開懶懶的翻動身子,也不想下樓去拿手機打個電話。
不過,孫秘書應該知道,她就放懶一天好了。
而薄易之倒是去不去公司都沒什麼關係,畢竟他一般大事才會決策。
兩個人都醒了過來,薄易之摟著懷裡的花晚開,都沒說話。可只要這樣靜靜的靠在一起,寂靜才是最好的情話。
樓下,隱約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然後猛然『砰』的一聲,像是關門的聲音。
兩個人都立刻坐了起來,花晚開不知怎麼的,心臟『怦怦』的跳了起來,薄易之想翻身下床,去看一下:「我去看看。」
「別。」花晚開將他攔了下來,「還是我去吧。」
畢竟,這裡是她家,來的人應該也是認識她的人,萬一要是被誰看見他就不好了。她從柜子里翻了件衣服,穿上趕緊走了出去。
遠遠的在二樓上,就能看見樓下那兩個身影。
瞳孔放大,又猛地收縮,花晚開看見樓下的那兩個人,猝不及防的倒退了兩步。而樓下的客廳,樓梯上也是一片狼藉,男人的西裝,女人的禮服,都零散著落了一地。
那兩個人臉上的表情,昭然若見,似失望,似憤怒。
花晚開用盡渾身的力氣,朝前走了幾步,手扶著扶手,唇瓣顫抖著卻又不得不發出聲音。
「爸,媽。」
一切是那麼忽然,她本打算晚上的時候和父母去坦白的,沒想到,他們居然來她的公寓了。一地散落的衣服,不難讓他們看出來發生了什麼昨晚。
「花晚開。」
一聲怒吼從樓下傳到樓上,傳到花晚開的耳朵里,震耳欲聾。是花父喊出來的聲音,明明聲音很大,卻又有力無氣。
她的父親,終究是老了,花晚開的心,猝不及防的疼了一下,像是被一根針狠狠地扎了進去。
「怎麼回事?」裡面的薄易之也聽見了聲音,從臥室里走了出來,問道。只穿著一條褲子,露著精壯的腰身。他的衣服都在樓下,可他總不能穿她的衣服吧,只好這樣走了出來。
他也知道她的顧慮,所以他沒有出來。可這三個字,明顯喊的充斥著怒氣,擔心,他便出來了。
至少,有什麼事一起承擔。
可他沒想到,竟然是花晚開的父母。
看到自己的那一刻,更是一臉愕然,隨之而來的便是一臉憤怒。
「還是發生了。」花晚開驚慌著小臉,低低的呢喃。
薄易之倒是鬆了一口氣,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裡,緊緊的握在手心裡,只說了一句:「沒事,有我在,早晚都是要面對的。」他牽著她,兩個人走下了樓。
這一句話,也安慰了花晚開的心,讓她充滿了勇氣。
她會和自己的父母好好說,說這個男人,是她唯一要嫁的男人。
她的父母,會接受的。
可她還不知道,外面早就天翻地覆了。
花父和花母看見他們走了下來,坐在了沙發上。花父的臉上,隨時都像火山噴發一樣。花母的眼神里卻是噙著淚,只有嘆息,一遍一遍的響起。
薄易之牽著花晚開的手,規規矩矩的站在了兩位長輩的面前。下樓的時候他隨手撿起了自己的襯衫,穿好了衣服。
「伯父伯母,就像你們看見的。我們在一起了,希望能得到你們兩位的祝福,我很愛她。」薄易之說完視線落在了旁邊的小女人身上,鳳眸深情款款,含著笑意繼續說:「她是我,唯一要娶的女人。」
娶?
聽見這個字,花晚開抬起頭,對視上他的眼神,抿嘴含笑。她別過頭看著自己的父母,她知道,他們會失望。可她,真的放不下這個男人的。
唇瓣動了動,剛要和自己的父母說些什麼,一聲怒吼卻比她還快。
「你有什麼資格。」花父厲聲喊了出來,滿眼都是消不下的怒火。似乎覺得喊出來都消不了心底的怒火,他隨後拿起茶几上的被子,朝薄易之砸過去。
猝不及防的,硬生生的砸在了薄易之的肩上。
讓薄易之悶哼一聲,足已能感覺到花父現在有多激動。
本該對薄易之有的敬畏,在這一刻消怡殆盡。這個男人站在那裡,就能形成一個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