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薄荷的靈魂被拉扯進系統空間。

    因為小垃圾休眠而變得灰撲撲的空間再次散發出熒光。

    被沈墨成擊中的心臟仿佛都還殘留著痛感，唐薄荷卻什麼都顧不上，立刻追問：「小垃圾，沈墨成身上是不是有我哥哥的靈魂碎片？」

    系統否認：「沒有。」

    「你意思是說，這個位面，我哥哥沒有出現？」唐薄荷道。

    「是的。」系統認同。

    唐薄荷卻持懷疑態度——臨死前，沈墨成的做派和哥哥的太像了。

    其實很多時候他都很像，但是他又比哥哥多了許多包容性。

    比如允許她在他眼皮子底下和江辭交往。

    比如他一次次強調他想和她結婚，是因為他比江辭更合適她。

    他太理智的對待他們之間的關係了，一切都是從為原主好的出發點考慮，只有責任，無關感情。

    所以她每次剛升起的疑惑都會很快消下去，因為總覺得還是差了一點。

    哥哥不會允許她和江辭交往。

    哥哥不會解釋為什麼不同意她和江辭在一起。

    和哥哥比起來，沈墨成最多就是一個雖然強勢但仍然尊重孩子意見的家長。

    沒有哥哥那種偏執的變態的占有欲。

    這就是最大的差別，所以她才沒有想到沈墨成就是哥哥。

    況且……在那個位面，她無法感應碎片氣息，就算能想到沈墨成就是哥哥，她也不敢進行三啪來收集碎片。

    因為怕自己感覺出錯。

    想到和沈墨成的那些糾纏，唐薄荷下意識看向半空中漂浮著的靈魂碎片。

    只是看著看著，她慢慢睜大了眼睛——碎片明明多出來一塊了！

    她心跳飛快：「小垃圾，我再問你最後一遍，沈墨成是不是我哥哥？！」

    她語氣太篤定，系統有些心虛，半響，它再次回答：「不是。」

    唐薄荷冷笑一聲，指著碎片道：「那我哥哥的靈魂碎片怎麼會多出來一塊？」

    小垃圾咯噔一下，趕緊也看過去，然後：「……」

    霧草！

    它有黑科技傍身，也要通過數據分析才能知道沈墨成的碎片收集成功，宿主是怎麼知道的！它都故意不提示碎片收集成功了！

    「你看錯了。」系統有些發虛。

    「不可能！」唐薄荷指著碎片光團，精確到具體位置：「上一次，這裡是空的，現在這裡被碎片覆蓋了，也就是說多了一塊！」

    沈墨成就是哥哥！

    並且他們陰差陽錯完成了三啪，所以脫離位面之後，碎片就自動飄了進去。

    系統：「……」

    唐薄荷眼睛眯起：「小垃圾，你是不是根本沒休眠？故意不出現，封印了我哥哥的靈魂碎片氣息，還誤導我去攻略江辭？江辭之所以長得和我哥哥一模一樣，也是你動的手腳吧？你到底想做什麼？」

    系統：「……」

    這對兄妹到底是什麼神經病啊！

    為什麼都這麼難搞？！

    它特意找到這個位面，江辭和沈知寒長得一模一樣，然後找藉口休眠，故意不讓宿主感應到碎片氣息。

    就是想讓宿主專心做黑化洗白劇情，不要本末倒置，只關心她哥哥的碎片收集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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