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突然間，老者感覺身前似乎有一些能量波動，剛開始他還以為是沐子山，嚇得的就是一哆嗦，差點沒趕緊跑路。

    可是仔細觀察之後，才發現沐子山身上根本沒有什麼異動，這才徹底發覺不對。

    總不能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吧。自己好不容易就要把沐子山收入囊中, 這時候還能有來摘桃子的？

    姥姥，甭管是誰，誰敢伸手就剁掉他的手。他好不容易得到的，決不允許有人染指，分一杯羹也不行。

    「現在才發現，晚了！」

    剛剛老者所有的心思都在沐子山身上，感覺周圍能量出現問題的時候就已經有些晚了，之後又是下意識的防備沐子山而忽略了周圍。

    現在山河圖已徹底展開，對方已入瓮中。甭說是一個力量還沒有完全恢復的老怪物，就算是正值巔峰，沈鈺也覺得可以扳扳手腕。

    「你究竟是誰？」看向周圍，老者沒有發現任何身影，但心中的不安卻是越來越濃烈。

    這種心中本能的不安反應讓他意識到了危險，抓起沐子山的身體就準備逃離。

    能夠從怪物扎堆的大爭之世存活下來，他靠的可不單單是一身底牌，還有打不過就跑的決斷。

    雖然那個時候的自己似乎沒有現在這麼多愁善感，也可能是強大的力量讓自己足夠的冷靜沉著的緣故，總感覺好像自己感情淡漠。

    可是無論他冷靜淡漠到什麼地步，他的這種打不過就跑的本能卻始終都在, 遇到危險的時候第一選擇就是逃走。

    這是歷練江湖多年一直培養的習慣，都快滲透進骨子裡了。

    所以，任憑外面廝殺的血流成河, 他自是安然無恙度過無數個春秋。

    此時，他的感情尚未完全淡漠，遇到危險之後下意識的又是想要逃走。

    這種讓自己極度不安的感覺，即便是在大爭之世最激烈的時候也沒遇到過幾次，意味著危險中的危險，不跑還留著挨揍麼。

    原本他是想要撕裂空間，卻發現這空間固若金湯，根本沒有辦法打破。

    緊接著一股可怕的力量就將他禁錮住，那是他無法掙脫的力量。任憑他咬碎了牙齒，拼命激發了全身的力量都無法掙開。

    隨後，心中的不安越來越濃烈，同時一股可怕的可怕的氣息似乎在涌動著，讓老者下意識的抬起了頭。

    在他的眼前，一道幾乎能夠撕碎星辰的劍氣出現了，劍氣激盪直貫蒼穹。

    這樣的劍氣若是在自己巔峰時期，他還有辦法應付，可是現在的他實力未曾恢復, 還被人禁錮住了身體, 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應對的。

    「等等，別動手。他的身體我不要了，給你，都給你！」

    可是即便是他大聲的呼喊，也沒有等來任何的回應的，等來的只是那道近乎貫穿蒼穹的劍氣激盪而下。

    整個變故來的很快，快到他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快到他一身的底牌最後一個都沒有用，對方的攻擊就已經到了。

    最後，他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道恐怖的劍氣靠近自己，眨眼間將自己淹沒。

    只感到一道見光，一道耀眼奪目的光，一道要人命的光。

    光芒閃過一切化為虛無，伴隨著自己的雄心壯志，自己登臨最巔峰掌控無數人生死的野望，統統在這股光芒之下化為齏粉。

    谷賰

    「系統，簽到！」

    「簽到成功，獲得破虛，目光所至，任何虛幻皆無所遁形！」

    只是片刻間，朦朧的光芒閃過，溫熱的氣息布滿全身。仿佛有一種其他的力量融入進了雙眼，滲透進了精神識海之中。

    破虛，破除虛妄，看透真實。擁有了這樣的力量，從此之後任何偽裝，任何幻境都在自己雙目之下無所遁形。

    這項能力雖然沒有增強自己的實力，但輔助能力很強，特定的環境下能發揮出大作用。

    大爭之世，那些老怪物中又一手幻術的人不在少數，甚至以此為根基的也是大有人在。

    此而後，這些人在自己面前威脅就將大大降低，甚至在無法威脅到自己了。好能力，這老頭雖然長得醜，但給自己帶來的收穫還是蠻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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