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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空之境!」
等漸漸掌控了現在的身體,松柏隨後仿佛察覺到了什麼,驚訝的看了沈鈺一眼,而後又看了看天空。
明明限制仍在,連自己都被困在這個境界不能撼動半分,對方是怎麼做到的。
一時間,柏松眼中神色變幻,隱隱有些不安。他明明是在沉睡,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眼前這個年輕人,年輕的過分,為何會有如此境界。
而且他在甦醒的第一時間就感受到了,現在靈氣雖然濃郁,但遠遠沒有達到靈氣暴增後的濃度。
按道理講自己不該甦醒,可偏偏就甦醒了,而且甦醒的地方跟自己計劃中的完全不一樣,一切的變故都讓他來的猝不及防。
所以在第一時間甦醒後,他就將自己的氣息撐開,眼神冷漠無情,高傲孤絕,渾身上下散發著絕望的氣息。
那是足以令人沾之崩潰,迅速沉淪的瘋狂的氣息,同樣的那也是他的保護色。
按說對面的年輕人在觸碰到他氣息的第一時間,對方就應該崩潰才對,那樣崩潰的眼神他早已經見到過無數次了。
曾經的自己在真正踏入現在境界的時候,曾展露氣息令一整座城的人崩潰絕望,所有人都在絕望中互相廝殺,或是自殘而亡。
崩潰之下,人心的陰暗面都被無限的放大,整個城中到處都是讓人心悸的嘶喊聲。
他未曾動手,一夜之間,滿城卻只剩白骨。他們哀嚎悽厲,痛苦絕望的情緒同樣在反補著自身,那是令人回憶無窮的美味。
如今他早已在自己的路上走了不知道多久,一身氣息早已超越以往。哪怕是同為老怪物,一般人也不敢與他直視。
可眼前的年輕人不僅不閃不避,在看向自己的時候也沒有一點害怕,反而滿眼都是興奮是幾個意思。
這眼神他曾無數次的見到過,那是看到獵物時的興奮眼神,這個年輕人是拿自己當獵物了?
自己沉睡這麼多年,一甦醒遇到的都是些什麼瘋子,竟然敢拿他當獵物,神經病吧,是不是真覺得自己提不動刀了!
可隨後他就察覺不對,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竟然是虛空之境,現在世界之極限明明還不到這個地步。
他身上似乎沒有一點與自己相同的氣息,怎麼看都不像是與他一樣歷經數個時代,從靈氣暴增中活下來的存在。
無論從哪個角度,都像是一個新生代的高手,一個年紀小的不能在小的小輩。
可越是這樣,就越讓人懷疑,越讓人不安。
你家新生代的高手沒經歷過靈氣暴增就有這樣的實力了,是我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
天才?不,這天下哪有這樣的天才,就算是有又怎麼可能恰巧被自己遇到?
事出反常,他卻立刻做出了最快的反應,可怕的氣勢卻已經將沈鈺籠罩。不管如何,當先下手為強!
對方的眼神不會騙人,那是恨不得要將他吃干抹淨的眼神,這樣的眼神他每次狩獵的時候也有,怎麼會認錯。
不管對方是年輕人也好,是老怪物也罷。既然是敵人,那就應該毀滅。
敢對自己呲牙就該有被殺的覺悟,真以為自己的赫赫凶名是靠吹牛吹出來的麼!
可自己的氣息在籠罩對面的年輕人後,竟似乎一點效果都沒有。人家就大大方方的站在原地不閃不避,仿佛壓根就沒把他的氣勢放在眼中
「這怎麼可能!」眼中一道異色一閃而逝,按說他現在的氣勢一展開,稍微有點實力的人都能感受到這浩瀚如海,飄渺而不可敵的氣息。
他以哀懼絕望為食,自然也散發著致命的絕望氣息。一般對手,即便是同為老怪物,有一部分在面對他的時候也會未戰先怯。
被自己正面針對的人只要沾染上一點自己氣息,就能陷入無盡的瘋狂之中,尋常人這時候早就崩潰了。
「不好!」與此同時,突然間柏松內心竟然湧現出一股危機感,這是這麼多年來他從來沒有過的。
可是他很清楚,這股危機感不會莫名出現,對方是真的有威脅到他的能力。
這絕不可能是什么小輩,對方必然是自己不知道的存在,是跟自己同一境界乃至是更強的高手,他要想要吞噬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