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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冉內心無比震撼,直到聽見太初祖師忽然間傳來的聲音,方才漸漸反應過來。
他看到如此不可思議的事情,哪裡還有心思去參悟修煉,或者說壓根沒有任何必要參悟修煉。
這本來就是他一直在修煉的本門功法,如今哪裡還需要重新來修煉一遍?
「小友,你怎麼了?」
太初祖師愈發看出秦冉的不對勁,關心問道。
秦冉遲疑許久,面上充滿了不解之色,最後他終於還是搖了搖頭,沉聲道:「弟子斗膽,想問問祖師,這門功法可是祖師親手所創?」
「這」
太初祖師哪裡想得到秦冉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一時間愣在了原地,遲疑片刻才搖頭道:「不然,此功法縱然是老夫命名,然而卻是老夫從一處秘境得到的殘頁,並不完整。不過即便如此,這門功法的效用也堪稱非凡,故而老夫修行了許久。」
他停頓片刻,又道:「再加之老夫得到此功法的時候,並不知曉它的名字,僅能從殘頁之上隱隱看到衍道二字,所以取了個這樣的名字。小友,看你的樣子,你似乎曾見過這門功法?」
「不瞞祖師,此功法乃是家父生前留給晚輩,交於晚輩的,晚輩已經修行了許久的時間,因而看到這功法的時候,心中難免有些吃驚,還以為家父是從祖師的手中,得到了這門功法,沒有想到祖師居然也是偶然所得。弟子頗感意外,看來這門功法的來歷並不是那麼簡單。」
秦冉既然選擇開口,自然不會再有所隱瞞。
他頭一次說出了自己的來歷,以及所學功法是秦父所留,算是暴露出了自己的一個大秘密,其中當然有些因為信任太初祖師的緣故。
太初祖師作為碧霄仙宗的開派祖師,氣度和為人都沒得說,必然是一個值得信任的前輩人物。
不過。
秦冉素來謹慎,以往也從來都沒有向外人說過這些事情,畢竟此等事情太過隱秘,說出來,很有可能招致殺身之禍。
如若只是因為信任太初祖師,那也不會輕易言說,畢竟以太初祖師的為人,或許確實是不會出賣他,然而其他人也有可能從其身上窺見自己的秘密,帶來無數風險。
不得不說。
哪怕是太初祖師這般兩千年以前的前輩人物,地位崇高,但是,與皇城的那些老怪物相比,太初祖師的分量依舊不夠看。
朝元境界的人物,不可能威脅到致使秦家覆滅的那些傢伙。
他之所以決定說出來,更因為太初祖師的殘魂無法存活太久的時間,不久之後便會消散,就算說了也不會有風險,不如藉此機會探聽探聽消息。
看到秦父所留的功法,出現在了此間,秦冉是真的內心大動,很難不感到震撼。
萬千疑惑,由此縈繞在心頭。
秦冉深知秦父所留之功法的隱秘,如今,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個知情人,若是錯過了這個機會,往後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了。
「此功法,乃是你父親留下來的?」
太初祖師聽到這話,顯然也有些震動,虛影都微微顫抖了一下,隨後便驚道:「老夫當年所得的這門功法,不過是記錄了一些開頭的殘頁,而且,似乎是由他人所抄錄,一次意外才被老夫得到小友,你的功法可否拿給我看看?」
他很清楚此功法的厲害,沉吟片刻,又道:「老夫是想看看令尊留下的功法是否完整,若是你自己知曉,或是不願意拿出來,老夫也不會強求,此功法老夫也知之甚少。」
「這便是家父留下的功法了。」
秦冉猶豫再三,還是拿出了珍藏的那本古書,雙手奉在太初祖師的面前。
他根據秦父所留功法的完整來看,其實能推測這門功法應該不是殘缺,至少相對完備,更加知道貿然將功法拿出來有些兇險,不過一想到太初祖師有可能看出更多線索,心中便忍不住悸動,終究將功法拿了出來,希望可以有所收穫。
「多謝小友。」
太初祖師心知這需要莫大的信任,似是深深地看了秦冉一眼,而後鄭重地接過古書,輕輕翻開,越看那道模糊的虛影便顫抖得越厲害,最終他重重地合上了古書,發出沉悶的聲響。
力道之大,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