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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辰,他已經兩年沒回來了。」
梅長蘇抿了口茶,神情有些惆悵。
周辰兩年多沒回來,他連個談心交流的人都沒有,黎剛和甄平等人都對他太恭敬,拘束太多。
飛流又太小,在他眼裡只是個孩子,稍微好一點的衛崢,也是在去年就去了藥王谷,跟等了他十年的雲飄蓼成親,如今就生活在藥王谷。
藺晨算是個很好的朋友,只可惜,藺晨也有琅琊閣要管理,一年能來見他兩三次就已經不錯了,根本陪不了他多長時間。
藺晨驚訝的問:「還沒回來啊?這小子,在外面幹什麼呢,那麼長時間沒有消息,就連我動用了琅琊閣的人脈,也只是偶爾知道他的位置。」
梅長蘇道:「倒是沒有失聯,他過段時間就會通過盟里的聯絡點給我報平安,我推測,他應該還在嘗試突破,只是不想讓我們擔心,所以才沒有實話實說,更沒有回來。」
藺晨翻了個白眼:「算了吧,突破了好幾年都沒成功,這小子跟你一樣,擰的很,殊不知他越是這樣急躁,越容易出問題,我爹知道他的情況後,還好幾次傳信回來,讓他不要急躁。」
「唉,他跟你一樣,都有讓人操不完的心,遇到你們兩個,真不知道我是上輩子造了什麼孽。」
梅長蘇無視了藺晨花樣式的抱怨,笑著說道:「只要有消息,就不是壞消息,小辰不是那種衝動的人。」
「算了,還是回到剛剛的話題,我總覺得,你住到謝府,太過於冒險了。」
梅長蘇卻很自信:「不必過於擔心,京城的準備已非一日,就算我住在謝府,也足以自保。」
藺晨面露擔憂,但也知道梅長蘇心意已決,勸他不去肯定是不行了。
「我覺得你還是想辦法聯繫一下師弟,讓他跟你一起去金陵,有他在,我才能完全放心。」
梅長蘇點點頭:「我已經給各個聯絡點發了消息,只要他去了聯絡點,就會知道我的決定,這件事,不止是我,他同樣也等了許久。」
藺晨這才放心,隨即笑道:「師弟他雖然很多時候都很煩人,但他的想法我其實還是非常認同的,我看不如直接幹掉梁帝算了,非得弄得那麼危險。」
「不准胡說。」
梅長蘇不輕不痛的斥了一句:「這種話以後就不要說了,有些事情,必須要他在位的時候完成,否則我父親,母親,祁王兄長,姑姑,所有所有的人都只能永遠背負冤屈,我相信對他們而言,清白比什麼都重要。」
縱然他對梁帝的所作所為恨到了極致,但卻從來沒有大逆不道的想法,他也想要報復梁帝,只不過想的方法不一樣。
在梁帝執政期間,為赤焰軍和祁王翻案,不僅僅可以為所有死去的人洗刷冤屈,同樣也可以讓梁帝崩潰。
一位對權力看的比什麼都重,一個想要掌控一切的人,最後卻被臣子逼迫著為自己做錯的事情進行改正,這不僅僅是在打他的臉,更是要把他的臉按在地上摩擦,把他永遠的釘在恥辱柱上。
「好吧,這是你們的事情,我作為外人,就不多說什麼了。」
說話間,黎剛走了進來,告訴梅長蘇,蕭景睿和言豫津已經來到了總部。
梅長蘇點點頭,吩咐把他們帶到偏廳,然後藺晨又幫梅長蘇把了把脈。
「你現在的身體素質還可以,看來師弟的純陽訣和飛流的熙陽決,對你的身體和寒疾還是起到了效果,但我也實話實說,就你這樣的身體,不能過度消耗心力。」
「此去京城,我無法陪著你,但是我會請晏大夫陪你去,不過還是那句話,晏大夫最多也只是治標不治本,想要更好的保重身體,還是要靠師弟的純陽訣內力,而且師弟他的醫術已經不比我差多少,配合上純陽內力,他才是你最好的大夫。」
「我明白。」
梅長蘇點點頭,這種大事,他當然會讓周辰一起去京城,不是為了他,而是為了他們所有人。
緊接著藺晨又拿出了一瓶藥:「心力交瘁之時服一顆,出現意外的話,這能讓你保命,最後再叮囑你」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一定要叫上小辰,你都說多少遍了,我感覺你對他才是真愛,我就有點多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