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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鵬舉一走,包廂里瞬間安靜了,那偉還處於精神恍惚之中,但周辰已經收拾東西準備換個包廂了。
沉默了許久的那偉,回過神後,驚懼的看了周辰一眼。
「卷卷,你剛剛。」
「哥,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不過那種人可沒什麼底線,你應該已經領教過,對付這種人,你越慫,他就越欺負你,只有你比他更狠,他才不敢得罪你,才能好好的坐下來談事。」
那偉咧咧嘴:「就像你剛剛那麼談,那叫談事嗎?我剛剛還真以為你要殺了他呢,太嚇人了,如果不是對你熟悉,我還真不敢肯定你是不是我弟弟。」
說著,他走到了剛剛周辰打趙鵬舉的位置,伸手去觸碰被周辰插入桌面的筷子,可用力一拔,居然沒拔動。
「嘶!」
那偉頓時吸了口涼氣,死死的盯著筷子和桌面,這得多大力氣,才能把纖細的筷子插入桌面而不壞,甚至他用力拔都拔不動。
「你怎麼做到的?」
周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像你這種被酒掏空的身體,是無法理解我們這種經常強身健體鍛煉的人的,走吧,這裡一股味,換個包廂,我菜都點好了,邊吃邊說。」
那偉又拔了一下,還是沒拔出筷子,他驚嘆的跟著周辰離開了這個包廂。
因為剛剛這裡的動靜很大,趙鵬舉又渾身是血的逃離,所以負責這裡的經理就來到了包廂門口守著。
看到周辰出來,他立即問道:「那先生,您的事辦完了?可以上菜了嗎?」
周辰面露歉然:「關經理,不好意思啊,出了點小問題,這個包廂沒法用了,維修的費用直接記在我的賬上,給我們換個包廂吧。」
「好的,那先生,隔壁的包廂就是空的,我帶您去。」
關經理問都沒問發生了什麼,周辰是老闆的朋友,別說是出了點小問題,就算是把包廂給點了,也輪不到他過問,至於費用什麼的,他正常記賬就行。
來到旁邊的包廂,服務員很快就上完菜,然後退出了包廂。
等沒人了,那偉才鬆了口氣,說道:「早知道你是要這麼解決問題的,我還真的不敢讓你來。」
周辰面露冷笑:「不讓我來解決,你自己解決?給人八十萬,然後跟嫂子大吵大鬧,鬧得天翻地覆?咱媽還在你家呢,就算為了她老人家,我也不可能讓你這麼辦。」
那偉頗為不爽,不過想到自己確實是想要還錢,息事寧人,確實不如周辰強硬,但弟弟的手段也太狠了,萬一鬧大了,豈不是更麻煩?
顯然,周辰的處事方法,超乎了那偉平時能接觸到的層面,他的想法說好聽點,就是和氣生財,和氣生財,說難聽的,就是怯懦,遇事就想著和稀泥解決,根本強硬不起來。
這也跟他接觸的環境有關,他總是跟著王睿智吃飯喝酒,總是低頭哈腰的替王睿智擋酒,巴結客人,面對自己的下屬,也總是和和氣氣,沒什麼威嚴,時間長了,這彎下去的腰就很難直的起來了。
「我發現你是真的變了很多,難道就是因為有錢的原因?真應了那句話,錢是男人膽啊。」
「不然呢,錢的確是男人膽,但男人膽可不僅僅只靠錢,你就是對趙鵬舉太客氣,把自己的姿態放低了,處處顧忌,不敢鬧翻,所以他才敢得寸進尺,甚至用越越和嫂子威脅,但凡你硬氣一點,拿出跟他干到底的架勢,你看他敢不敢這麼瘋。」
那偉問:「萬一真遇到瘋子呢?我可不敢拿媳婦閨女的命去賭,寧願花錢消災。」
周辰嘆道:「你的想法也不算錯,所以才說你是個合格的丈夫父親,但我說了,這也要分人的,那個趙鵬舉也就是看著狠,我剛剛比他更狠,你看他什麼態度?」
那偉無言以對,不過他還是覺得周辰說的不完全對,還是覺得周辰有了錢,底氣足了,才敢那麼對趙鵬舉。
「聽到你說以德服人,我就想笑,武德也算德嗎?」
「武德不算德嗎?」
周辰反問,兩兄弟頓時對視一笑。
「對了,卷卷,許意超和許意美的地址,你是怎麼找到的?」
周辰緩緩的說道:「他們又沒出國,一般情況下,確實很難找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