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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城外二十里的一處涼亭,周辰悠閒的坐靠著柱子,逗弄著右手掌心的小鳥,臉上綻放出開心有趣的笑容。
雖然他見多識廣,但是這隻小鳥,他還真的沒見過,看著像麻雀,但又不同,五彩斑斕的,像是一個新的品種。
準確來說,這個世界上有不少動植物他都沒有見過。
他猜測可能是核戰過後,核輻射影響,導致世界大變,連動植物鳥類都發生了異變。
這隻小鳥是他剛剛撿到的,應該是剛出生不久,還不會飛。
忽然,一支隊伍緩緩的朝著這邊駛來,周辰托起手中的小鳥,只見無法飛行的小鳥,慢慢的漂浮到空中,越飄越高,最後落入了不遠處一顆大樹上的鳥窩裡。
做完這些,周辰拍了拍手,才轉頭看向那一隊人馬。
這支隊伍來到涼亭的時候停了下來,從馬車裡走下了一個風情萬種,姿態高傲貴氣的女子,正是被趕出京都的長公主李雲睿。
「鎮國公果然守信,我還以為你不會把我這個被趕出京都的落魄之人放在眼裡呢。」
李雲睿走到周辰旁邊,緩緩的坐下,巧笑嫣然,媚態頻生的望著周辰。
周辰淡然道:「你是京都權勢滔天的長公主,還是被趕出京都的落魄之人,對我而言,並沒有什麼區別,但你約我見面,想必是不甘心就這樣灰溜溜的離開京都吧。」
「果然什麼都瞞不過你,沒錯,我確實不甘心,區區的一個范閒,我不放在眼裡,可我實在是想不明白,陳萍萍為什麼要那麼幫范閒,還有陛下,他為何也偏袒范閒?」
李雲睿也很清楚自己之所以被趕出京都,並不是因為范閒做的那些,而是她被陳萍萍算計,說錯了話,觸碰了慶帝的逆鱗,才會有現在的下場。
她很不甘心,這麼多年過去了,她謀劃了那麼久,最後全部都被陳萍萍粉碎,這種挫敗感讓她無比的憤怒。
「為何偏袒范閒?不,準確來說,你的那位陛下並不是偏袒范閒,而是太在乎自己的權力,他把鑒查院當做了他私有的刀,任何人都不得觸碰,你犯了忌諱而已;其實就算你能拉下陳萍萍,也別想掌控鑒查院。」
李雲睿眼神冰冷,她當然明白周辰是什麼意思,但她依舊不甘心。
「我想請你幫我殺了陳萍萍,不管什麼樣的代價,我都願意承受。」
「殺陳萍萍?」
周辰面露詫異,這個女人的確是瘋,鬥不過陳萍萍,就想到了這最簡單有效的方法,殺了陳萍萍。
不過她顯然也很明白,除非是大宗師出手,否則沒人能殺得了陳萍萍。
「對,我要殺了陳萍萍。」
李雲睿身體前傾,美麗的雙眼緊緊的盯著周辰:「不管是什麼樣的代價,你說,只要我有的,我都可以給你,包括我自己。」
周辰也是慢慢的靠前,盯著李雲睿那美麗的容顏。
李雲睿瘋歸瘋,但她長得確實是極美,慶國第一美人並非徒有虛名,只不過這女人皮囊是極好,但內在卻是瘋的,黑的。
「你確實極美,男人看到你都會有征服的欲望,但很可惜,比你更美的女人我也遇到過,所以你的這一套對我沒用。」
「那你想要什麼?」
周辰又靠在了柱子上,直言不諱:「我跟陳萍萍關係還算不錯,他也還欠著我人情,所以我不會幫你殺陳萍萍,別說,范閒我也不會殺,這個世界若是少了范閒的話,豈不是太無趣了。」
李雲睿秀眉蹙起,語氣疑惑的問:「每個人都會有欲望,我自認看人的眼光不差,可我至今弄不明白,你的欲望是什麼,你想要的是什麼?你這個人真的很奇怪,正是建功立業的年紀,可你仿佛什麼都不放在眼裡,沒有任何的追求,如果人的一生什麼追求都沒有的話,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呢?」
周辰道:「那是你看錯了,誰說我沒有追求?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最貪心的人是誰,那我可以告訴你,這個人一定就是我,你貪的是權,我貪的東西就太多了,美人,美酒,權,錢,力量,自由,我追求的是隨心所欲,我追求的是無限的未來」
說到這些,他的雙眸變得異常明亮,仿佛看到了什麼美好的事物,整個人充滿了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