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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啊」
屋內傳來了委屈巴巴的痛呼聲,楊盈的二十手板不是由寧遠舟來執行的,而是由任女傅來執行。
為了讓這次的懲罰能夠起到效果,任如意也沒有弄虛作假,很認真的執行了,只不過力度掌控的很好,在楊盈的承受範圍之內,就是疼肯定很疼的。
外面一群好事觀眾靜靜的等待著,聽到裡面的痛呼,各人的表情都不一樣。
其中尤以寧遠舟最是心疼,畢竟他跟楊盈關係最好,把楊盈當做自己妹妹一樣,元祿則是有點害怕。
於十三跟周辰站在一塊,胳膊抵了抵周辰:「老周,你家這美人兒,心腸是真夠硬的啊,我對你以後的生活感到擔心,要不你跟我作伴,一起當個浪子算了。」
「這就叫心腸硬了?要是換做是我,就她這種傷害自己同伴的行為,就不是打手心,而是杖刑了。」
「嘶。」
於十三吸了口涼氣:「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你們倆都是夠狠的,換做是我,這麼嬌滴滴的公主,哪捨得打一下啊,女人是用來疼愛的,而不是懲罰的。」
錢昭冷哼道:「你對女子的行為,比杖刑還要可惡十倍。」
孫朗煞有其事的點頭贊同:「我也這麼認為。」
「喂,你們兩個能不能不要拆我的台啊,我招你們惹你們了?我在跟老周探討,你們插什麼嘴。」
錢昭和孫朗十分默契的轉過頭,不再理睬他,氣的於十三直冒火。
直到屋內沒什麼動靜了,眾人才各自散開。
其實昨晚發生了那樣的事,使團上下的人心中都是很不舒服,只不過礙於楊盈的身份,無法表達罷了。
反正寧遠舟的懲罰決定,任如意的真正執行,讓使團里的人心裡也舒坦了些。
就像寧遠舟說的那樣,他們出使使團,除了少部分人,六道堂的兄弟,都知道此去九死一生,可他們還是選擇去,說明他們早就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了,為的就是給自己家兄弟洗刷冤屈,為六道堂正名。
真要說起來的話,使團上下,估計沒有幾個,是對楊盈這位假禮王殿下是忠心和信服的。
這件事算是結束了,楊盈也受到了該有的懲罰,性子比之前也安定了些,使團當天下午就再次啟程出發。
又過了一日,使團來到了凃山鎮,不過這一次並沒有選擇住在驛站,而是來到了一家凃山客棧。
下午,客棧,寧遠舟的房間裡,幾人共聚一堂。
寧遠舟收到了六道堂分堂的消息,得知丹陽王的親信平遠將軍周健,已經率領三千親兵準備對他們進行攔截了,所以才讓孫朗找了這個沒人的客棧,以防周健在驛站埋伏他們。
得知這個事情,年幼的元祿十分不解,為什麼丹陽王要派人截殺他們,而周辰等人則是不為所動,一點都沒覺得奇怪。
想要殺人,方法有很多,最後怎麼死的,還不是人家一張嘴的事情。
寧遠舟說起了周健:「這個周健,我在地獄道的時候我看過他的資料,此人好大喜功,是個非常勇猛的武將,不好對付。」
他沉吟了一下,然後對於十三吩咐,讓於十三去周健那邊再探查一下,於十三領了命令就離開了。
到了晚上,探查歸來的於十三,跟眾人說了關於周健軍隊的事情,他偷聽到周健說不會讓使團活著走出凃山關。
這個答案倒是沒有出乎大家的預料,於是展開了一番探討,想了無數辦法,好像都無法避開周健的軍隊。
寧遠舟頗為頭疼,看向了一直沉默不語的周辰。
「周辰,你有什麼主意?」
周辰老神在在,故作高深的說道:「真亦是假,假亦是真,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幾人都是一臉懵逼的看著周辰。
「什麼真的假的,亂七八糟的,問你有什麼主意,你擱這顯擺什麼呢,你當你是佛家大師啊?」
於十三沒好氣的懟了一句,亂七八糟的,他根本聽不懂。
倒是寧遠舟聽了周辰的話後,眉頭緊鎖,若有所思。
「你的意思是,以假亂真?」
「嗯。」
周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