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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二哥所說,范閒不好對付,他本身就已經掌握了內庫財權,現在又要接管鑒查院,黑騎的威力我們都知道,除此之外,他還是林相的女婿,范建掌管戶部,慶國詩神」
明明只是口述之前二皇子所說的內容,可說著說著,太子的臉色就變得異常凝重,同樣凝重的還有二皇子。
以往他們都知道範閒不好對付,可現在一總結下來,才發現,范閒居然已經有了這樣的氣候。
不誇張的說,慶帝一死,如今慶國朝堂,誰的權勢最盛,范閒說第二,估計沒人敢說第一。
「范閒,必須除掉。」
太子和二皇子幾乎是異口同聲,范閒的勢力實在是太嚇人了,這樣的人,不管他們誰當上皇帝,這個位置都不會穩固。
更別說,范閒還有另外一個身份,慶帝的私生子,同樣的皇室血脈,哪怕沒有他們這般正統,可只要范閒想,或者他能成功,自有大儒為他辯經。
二皇子笑的非常燦爛:「看來我們是達成了共識,既然這樣,那事情就很好辦了,還是說說你的條件吧。」
太子並沒有直接說,而是問了一個問題。
「今日發生的事,你也都看到了,你覺得怎樣?」
「你是問,周辰?」
太子沉聲道:「當然,父皇可是大宗師,但依舊被周辰打敗,丟了命,甚至連葉流雲也是死在周辰手中,大宗師,非人也,若是大宗師參與到這件事,你覺得我們誰能活?」
「父皇明明是大宗師,可這麼多年來,不敢暴露分毫,你說他這是為什麼?」
二皇子臉色也是沉了下去,沒有見識過大宗師的可怕,他還能說幾句,可現在看到大宗師的戰力,而且還有周辰這個可以殺大宗師的超模存在,他怎麼可能不心驚肉跳。
慶帝同樣為大宗師,還那般懼怕,現在他們慶國可沒有了大宗師,他們怎麼可能不懼怕。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二哥,我知道你跟周辰關係近一些,所以我怕啊,我怕被大宗師殺,我的想法很簡單,你我畢竟是親兄弟,就算要爭那個位置,也應該靠自己的手段,堂堂正正的爭奪」
「我明白了。」
二皇子打斷了太子的話,似笑非笑的問:「你是怕我請周辰殺你?」
太子表情淡然:「連父皇和葉流雲都死在他手中,我不過就是個不通武藝的人,他若是想殺我,我必死無疑,怎麼可能不怕?」
二皇子心中腹誹,李承乾也太看得起他了,他跟周辰可沒有那麼好的關係,也請不動周辰,不過李承乾這麼想,倒也對他有好處。
「所以,你想如何?」
太子道:「我們之間的爭奪,不應該將大宗師牽扯進來,各憑本事。」
二皇子故作沉吟片刻:「成交。」
皇位對他們來說,確實是當務之急,但比起性命,現在還是性命最重要,他們都不希望,還沒奪到那個位置呢,就被大宗師給殺了。
「說起大宗師,懸空廟上,四顧劍好像跟范閒之間,關係有些不一般。」
太子和二皇子的臉色都變得不好看,心中也是十分不爽,他們貴為太子和皇子,可現在發現,范閒這個私生子,比他們更像是主角,仿佛天下什麼好事都跟他有關。
他們都很擔心范閒的勢力,所以達成了默契,先聯手對付范閒,只有先解決了范閒,他們才能安心的爭鬥。
范閒並不知道,他還什麼都沒做呢,二皇子反而先跟太子達成了攻守同盟,準備先對他動手。
可太子和二皇子都沒想到,他們還沒準備對范閒動手,反而是在回京都的路上,都是遭遇了
刺殺,甚至二皇子還受了傷,若不是謝必安一直待在他身邊,可能真的有性命之危。
遭遇了刺殺,太子和二皇子第一時間,都是想到了彼此,但很快就又打消了這個懷疑,畢竟他們剛剛面對面聊過,並且也達成了默契,就算要反悔,也不會還沒回到京都就翻臉。
因為這兩次的刺殺,使得回京的大部隊,氛圍變得更加的詭異,風聲鶴唳,太子和二皇子周邊都是匯聚了一大群護衛士兵保護,任何的風吹草動都會引發很大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