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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悠遠肅穆的鐘聲從皇宮的方向傳來,這鐘聲除了在新年響起,就是在有重大慶典的時候響起。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除了這兩種情況,那就是宮中有主子死了。
死了有資格敲響喪鐘的人,有太上皇、太后、皇上、皇后、太子、太子妃。
而根據地位的不同,喪鐘的數量是不一樣的。
東溟沒有太上皇、太后、皇后、太子妃。
太子就在這裡,不用數喪鐘的數量,顯然是皇上駕崩了。
東溟子煜和太子對視了一眼,忽地站起來,抬步就往外走。
東溟子煜喊住太子,「進宮以前,部署好,以防有變!」
太子還是有點嫩,當下想起自己見父皇的時候,父皇精神尚可,太醫也斷定短時間內皇上沒有性命之憂。突然就駕崩了,定有隱情。
太子感激的點頭,「多謝大皇兄!」
東溟子煜冷肅道:「本王會協助你的,料想宵小之輩也翻不起什麼風浪。」
「嗯!」太子感覺自己的心安定了不少。
太子一邊往外走,一邊吩咐身邊的人,封鎖整個京城,調京郊大營的人包圍京城,隨時待命。另外,命令京城巡防營的人注意京城的動向,一旦有異動,格殺勿論。
東溟子煜則命自己的人帶著炸彈埋伏在皇宮周圍,一旦有叛軍接近,就地送他們上西天。
上官若離也聽到了喪鐘的聲音,命人將防彈衣給東溟子煜送來,讓他換上防彈衣入宮,這是時候帶武器進宮不可能。
東溟子煜換上防彈衣,穿上朝服,然後重新部署了宣王府的防衛,這才帶著一對親衛入宮。
上官若離雖然沒有馬上進宮,但也命人找出白綾、白燈籠,找出素淨的衣裳,只等著宮裡的確切消息,然後就將府里掛白。
禮部會準備喪服,穿著素衣進宮便可。
宮裡的消息很快就傳回來了,皇上確實死了,還是中毒死的,至少被下了三次毒,今天才毒發的。
有人直指是太子所為,稱查清事實前太子不能登基即位。
全城已經戒嚴,確實有其他皇子的勢力有動作,但顯然不是有預謀的,是臨時起意。
不是有預謀,就沒有大規模的兵變和埋伏,都被東溟子煜和太子的人輕易制住。
可見,皇上的死對於宮裡宮外的人來說都是意外,大家誰都沒有做好準備。現在看的就是應急能力和勢力強弱。
有東溟子煜的協助,太子自然是穩穩的把控住了局面。
皇上的死因要查,喪事也要辦,太子靈前登基,坐上了皇位,成了東溟新帝。
上官若離帶著凌瑤進宮守靈治喪,她是皇長媳,很多事得她支應著,一天下來,也是累的腰酸背痛。
香燭、紙錢,煙熏火燎的,熏得上官若離頭暈腦脹。幸虧她現在是百毒不侵的體質,倒是不怕香燭里有毒。
在回府的馬車上,東溟子煜心疼的給上官若離揉著腰,「你帶著身子,不要太累,吩咐底下的人去做便是。」
上官若離靠著他的身上,懶洋洋的點頭,「嗯,我也沒做什麼,就是這種場合,亂亂的,有些煩。」
儘管上官若離什麼都不用做,但支應一天也是累的不行。
「幸苦了,回去好好休息,你有身孕,明日不用來那麼早。」東溟子煜神色如常,和平常一般無二,但熟悉他的上官若離還是從他的眼睛裡看出一些悲傷。
怎麼說也是自己親爹,死了總是不好受的,何況還不是壽終正寢。
上官若離問道:「兇手查到了嗎?」
東溟子煜眸中閃過冷光,「沒有,父皇這兩日接近的人都控制了起來,正在嚴刑拷問,都沒有招出與毒殺皇上有關的事,倒是下蠱的事有些端倪了。」
上官若離懶懶的問:「肯定是哪個皇子的人吧?」
東溟子煜冷然道:「查到一個太監身上,去抓他的時候,已經自縊身亡了。那太監主管廚房的採買,平時宮裡宮外接觸的人很多,一時不好查下去。」
「呵呵,」上官若離乾笑了兩聲,「這種下蠱未遂的,現在倒是不急,重要的是毒死皇上的兇手。」
東溟子煜淡淡道:「本王也是這麼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