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連最強的依仗都在瞬間被秒殺,張平和的心已沉入無底深淵,在這裡的所有人中只有他是沒有退路的。
「趙大虎,你們還不趕快上去,殺死蘭韻公主,貪生怕死,不守信譽,收了錢,不辦事,你們這樣還算是僱傭兵嗎?」
張平和厲聲嘶吼著,雙手亂晃,已不知所謂。
「吵死了。」
楚蘭韻語氣淡淡,雙目含電,看向張平和時,雙眼的雷電仿若來自滴滴煉獄,冰冷入骨。
張平和瞬間變成了冰雕,不是比喻,是真真切切地變成了冰雕,沒有了呼吸和心跳。
陸二刀奇怪道:「你為什麼要殺他?」
楚蘭韻轉頭看到陸二刀,巧笑嫣然:「殺死一隻害蟲,需要理由嗎?」
的確,楚蘭韻殺死張平和,就跟碾死一隻蟲子一般簡單。
陸二刀道:「至少你可以從他口中知道誰要殺你?」
楚蘭韻回過頭,道:「想殺我的人很多,但其中有膽殺我的人就只有一個,我不用問,就知道誰派他們殺我。」
陸二刀道:「那至少可以作為一個籌碼。」
楚蘭韻淡淡道:「這籌碼太輕了。」
陸二刀道:「唉,算了,你有你的考量,我對時局不是很清楚,也不感興趣,說說,你找我什麼事吧?」
楚蘭韻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你跟那些僱傭兵都跟我來吧!對了,凌雪宗的人可以駕駛這艘凌虛寶船回凌雪宗了,這船雖然損壞嚴重,但飛回凌雪宗還是不成問題的,外面的飛行大蛇已見大勢已去,飛走了。」
隨著楚蘭韻的話語,人們都看見船艙窗外大片大片的七色雲彩已在等候。
巨漢們也沒辦法,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他們也只能聽話,何況陸二刀身上還有治好趙大虎的希望。
眾人正要跳窗到雲彩上去的時候,柳詩涵忽然站起叫道:「蘭韻公主,等一下!」
楚蘭韻被這一叫,還真就停下了。
「怎麼?你有事?」
楚蘭韻瞪著楚蘭韻道:「你是不是以我們做餌引殺你的人出來?」
楚蘭韻似乎頗感驚訝:「原來你還沒有白痴到無可救藥的地步!」
楚子恆雖然姓楚,但卻不是皇族,經歷剛才的事件傲氣全無,此刻在楚蘭韻面前大氣都不敢出,見柳詩涵有冒犯公主的傾向,趕緊拉了拉柳詩涵的袖子,示意讓她別說了。
誰知平常對她溫柔甜蜜的柳詩涵仿佛變了個人一樣,充滿殺氣地瞪了楚子恆一眼,一把拍開楚子恆的手。
是呀,經過這一役,變的又何止柳詩涵一人?
柳詩涵恨聲道:「你明明以這些傀儡人偶做餌,為什麼要拉上我們凌雪宗這麼多條人命給這些傀儡陪葬?」
楚蘭韻嗤笑道:「你的腦袋還是不開竅!第一,我需要凌雪宗幫我傳遞消息,要不然我的敵人怎麼會知道這凌虛寶船會來到這樣一個適合伏擊的地點,第二,我想要測試一下刀聖傳人的能力,可單獨邀請刀聖傳人這麼一個在凌雪宗享有廢物稱號的人又沒什麼意思,所以要為刀聖傳人這位主角找些配角。」
柳詩涵暴怒道:「這就是你的理由,在你的眼裡人命就那麼不值錢?」
「好,作為賠償,這艘凌虛寶船就送給你們了,修一修,還能用。」
楚蘭韻沒有對柳詩涵的無禮感到不滿,她絲毫不以為意,在楚蘭韻眼裡柳詩涵的暴怒更像是小孩子胡鬧發脾氣。
「在你的眼裡,這麼多條人命就值這麼一艘已經變得破破爛爛的凌虛飛船?」
柳詩涵的怒氣無法壓制,她已分不清是因為心底的不平,還是心裡的正義感,亦或是遷怒。
「你們這種生長在溫室的白痴,大概不會明白,這麼一艘凌雪寶船換了錢可以買多少條人命。」
楚蘭韻顯然已經懶得和柳詩涵對話,一開始被挑起的興趣全都不見,身子已經移動到窗邊。
「你就不怕我們出去亂說?就不怕我們稟告掌門?」
柳詩涵見楚蘭韻要走,情急之下出了威脅之言。
「你可以去試試,外面的人信不信兩說,不用我出手,那個要殺我的人首先不會饒過你們,至於你們的掌門和長老,他們比你們懂事,是不會亂說的。」
楚蘭韻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