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林義龍並不著急就這麼占有凱蒂。
既然愛爾蘭雪莉酒已經被珍藏到了閉鎖的壁櫥里,林義龍並不著急現在就喝掉。他現在更關心在他購物籃中的兩瓶甜酒能不能也像愛爾蘭雪莉酒那樣被收入到他的冰箱裡。
人嘛,得意的時候總是有些得寸進尺的。
林義龍沒有陪凱蒂去金融城的打算,但他要去巴比坎的話無論如何也要在金融城附近露面的。他以送凱蒂的名義把她忽悠上車,等了15分鐘之後坐另外一班車直奔滑鐵盧站。
如何安置耶昂姐妹是一大問題,跟已經開始領薪水可以自由選擇居住地的凱蒂不同,耶昂姐妹要在位於倫敦的河岸街的某所大學裡還要呆上一年,因此有必要找一個地方安置耶昂姐妹——住酒店雖然是一個說不上錯的選擇,但是花銷有些大而且不夠私密。
林義龍從來沒想在倫敦擁有過房產,否則也不會這麼多年一直都住在離倫敦算不上很近的薩里郡;考慮到他在希斯羅轉機或者在這裡有其他事情的時候還是會在倫敦臨時歇腳,也算是為了耶昂姐妹,林義龍產生在這裡置業的需要,但只能算是應急住所。這樣,如何選擇這樣住所的所在地就有說道了。
最熱鬧的騎士橋和海德公園旁肯定不在他的選擇之內;soho因為在歷史上臭名昭著的名聲自然也被從備選選項中划去;金融城商業氛圍太濃厚且容易碰到熟人;東區和南區是林義龍非必要不去的地界;林義龍不想把兩姐妹安排得太遠,曾經考慮做自己公寓選項的芬奇利路/卡姆登/切爾西的這樣的上班族首選也被宣告排除;能選擇的區域只剩下倫敦城地理上最中心的地方,河岸街經霍爾本直到和布魯姆斯伯里直到尤斯頓站前的一塊狹長區域。
這塊區域卻是林義龍心中的一塊已經癒合許久的傷疤——林義龍在來英國之前,嘗試盡最大努力申請河岸街和霍爾本的兩所學校,然而所有的申請嘗試都被「禮貌地拒絕」。不得已之下,他去了威爾斯大學的兩所分校學習。每當他來附近的林肯公會吃入門餐或者路過這裡時,多多少少心裡都會有些不適。所以,「林義龍選擇耶昂姐妹是『出於報復曾拒絕他申請的學校』的行為的一種陰暗表現」的說法也可以說得通的。
也許可能是為了讓自己得到徹底解脫,林義龍考慮臨近皇家法院附近的一處新建成的酒店式公寓。十四小時前他在送還衣物步行回滑鐵盧站的路上,看到了這個附送兩個車位的公寓的三居室頂樓套間正在出售,價格不算貴,只有260萬英鎊。
這個不算貴的價格是相對來說的:林場所在地西格拉摩根郡不到20萬鎊、不遠處布里斯托的40萬鎊與之相比缺乏可比性,就連在薩里郡林義龍居住的社區獨門獨院的價值140萬鎊七居室住房也沒有和這裡相比必要。極為便利的位置、泰晤士河和夜晚直觀燈火輝煌的金融城的夜景,這個價格可以算得上是公道。
能引起林義龍興趣的真正原因是這座公寓的產權形式——共享產權,而不是公寓通常的99年或者199年或者999年的地租形式——只要不是因為重大事件或者重大過失,以地價增長速度,即便轉手賣掉也可以小賺一筆。林義龍大可黑心地在共享產權的基礎上設立一個99年的地租把公寓賣給別人,再把共享產權賣給例如囤地的房地產開發商一類的商業第三人。
種種誘惑下,林義龍在去見耶昂姐妹的路上,和預約的房產經紀人一起看過這間公寓之後直接簽訂了售房意向協議,拿到了公寓門的門禁卡和大門鑰匙(雖然並沒拿到產權就是了)。
以至於他再次見到耶昂姐妹的時候,放在茶几上的仍然是一對信用卡,兩台手機,兩個藍色藥片和兩把公寓鑰匙。
「納迪亞,薇拉。」林義龍坐在沙發上,看著惴惴不安的耶昂姐妹,「你們現在還有對我說不的最後一個機會,如果你們還是決定跟隨我,那就在我面前把藥丸吞掉,再之後的生活中受我保護。」
「我已經想通了,既然你能保障我們未來的生活,我會接受,為尤里你奉獻出我的一切。」納迪亞聽到林義龍的話沒有遲疑,把藍色藥片放在嘴裡咀嚼然後吃掉了。
薇拉非常吃驚地看著自己的姐姐舉動,不知道自己的姐姐為什麼這麼輕率地吞下了來歷不明的藥片。
「這個藍色藥片到底是什麼?」薇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