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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怒氣沖沖地一路走進凡爾賽宮,一路都能看到士兵抱著肚子在地上痛苦地翻滾。這毫無疑問是那個海斯泰因的手筆。法蘭西島伯爵把凡爾賽宮裡幾個本領高強的近衛都給帶走了,大部隊又在守衛巴士底獄,眼下根本就沒有人能夠阻擋海斯泰因。
關鍵是,這些士兵身上既沒有傷勢、也沒有出血,說破天也就是一小會兒的幻痛。就算想要把這件事情往大了鬧,都不是很容易。
在讓客人暫時等待用的接待室,她果然見到了那個海斯泰因。他的身體壯的就像一頭熊,壓的身下的椅子吱呀吱呀地亂響。他正垂頭看著地,而他身前、身旁的地面都是空的,看起來這一次也是完全沒帶禮物來。
「太過分了!海斯泰因!你也太過分了!」
瑪麗怒不可遏地衝進了接待室,指著海斯泰因喊道:
「凡爾賽宮是你這麼想來就來的嗎?我要」
「你要幹什麼?」
海斯泰因把頭一抬,眼中登時射出一道寒光,嚇的瑪麗往後連退了好幾步。瑪麗氣得憋紅了臉,連說了好幾遍「我要」,最後才憋出一句話:
「等哥哥回來,有你好看的!」
「等法蘭西島伯爵回來?」海斯泰因意味深長地盯著瑪麗,「難怪我等了那麼多天都沒用看到他人。也就是說,他現在根本就不在凡爾賽宮?」
瑪麗立刻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法蘭西島伯爵不在凡爾賽宮這件事是絕對的機密,這件事,瑪麗只透露給過艾拉,而艾拉自然不會那麼好心地把情報透露給「來搗蛋的」海斯泰因,所以至今為止,海斯泰因都不知情。
「這個回來也可以指回到這接待室來,因為他很久沒有來這裡了,所以來這裡應該也可以稱之為回來」
「就不用努力解釋了吧。」另一個聲音笑眯眯地在一旁響了起來,「巴士底獄被圍攻那麼久,瑪麗小姐你都親自上戰場了,法蘭西島伯爵都還沒有出現過,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大家心裡都清楚的。」
瑪麗這才注意到海斯泰因身邊今天還有另外一個人。比起海斯泰因,他稍顯瘦弱一些,但身體卻還是相當結實,而他身上並沒有海斯泰因那種海盜的匪氣,衣冠楚楚、坐姿端正,一顰一笑都恰到好處,透著貴族的禮儀。同時,那眼神又透著幾分威嚴,頗有王者的風範。
「騎士王!你怎麼也隨著這海盜強闖凡爾賽宮了?」
「我可沒有強闖凡爾賽宮。」阿爾弗雷德笑著回答道,「我只是跟在英雄王后面走路。一路進來,既沒有人接待、也沒有人阻攔,在這裡坐了好久,連個端茶倒水的都沒有。」
「廢話!你跟在這海盜後面進來,士兵都被這海盜給放倒了,那可不是沒人阻攔、也沒人接待嗎!」
「所以?」阿爾弗雷德說道,「現在能給我一點水了嗎?我有點口渴了。不喝水,沒法談接下來的事情。」
「那我也要一杯。」海斯泰因在一旁說道。
瑪麗對這兩人著實沒有辦法。只能忿忿地吩咐約瑟芬:「隨便給他們搞點能喝的水來!」
「隨便」的意思,就是從養魚的水池裡舀個兩杯水,什麼東西也不加。水杯到手,阿爾弗雷德皺了一下眉頭,把水杯放到了一邊。而海斯泰因倒是完全不介意,「咕嚕咕嚕」地把水一口喝完了。
「所以,到底有什麼事?」瑪麗沒好氣地說道,「總不能光是來喝我一杯水的吧?」
「巴士底獄已經被圍攻好幾天了。」阿爾弗雷德慢悠悠地說道,「請問,你們需不需要來自大不列顛的支援?」
「來自你的支援?」
瑪麗盯著阿爾弗雷德看了好一會兒。
「不要以為我是好騙的。哥哥和我說過,不列顛是阿勒曼尼聯邦的敵人,騎士王的戰略就是攪得阿勒曼尼聯邦一片混亂。你是不可能來幫助我們的。」
「看來那個法蘭西島伯爵並沒有傳說中的那麼不堪。」阿爾弗雷德笑道,「他說的沒錯,不過,小妹妹,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我現在才會提出來幫你。」
「為什麼?」
「因為你們快輸了。而比起法蘭西島伯爵,我更不喜歡那個阿基坦公爵。法蘭西島伯爵是一個無害的烏龜,而阿基坦公爵卻是一個危險的豺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