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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古悠悠的歲月,長存不變的,是那天上的一輪明月。
站在明月之下,看著這似永恆的時空,無限的遐思,無數的追問,便油然而生。
日月安屬?列星安陳?
出自湯谷,次於濛汜。
自明及晦,所行幾里?
夜光何德,死則又育?
這是中對明月的追問與思索,是屈原仰首明月的疑惑。
青天有月來幾時?
我今停杯一問之。
人攀明月不可得,
月行卻與人相隨。
這是中俠客李白的迷思與求索。
江畔何人初見月?
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無窮已,
江月年年望相似。
這是中張若虛的發問與懷想。
現在,葉長天也站在了明月之下,卻沒有多少詩情追問,只看著微醺淺羞的輕月,輕輕抵著額頭,說道:「輕月,我喜歡在這裡陪著家人,這是我渴望的日子。」
「長天,我也是。」
林輕月柔柔地回道。
不知從何時起,歸宿的家,成為了臨時的港灣。
漂泊在外,偶爾出現的荒涼思緒,轉眼之間便被低頭的繁華淹沒。
忘卻,成為了常態。
思念,成為了偶然。
「回去吧。」
葉儒走了過來,身旁是慕容子、葉一鳴等人。
「爺爺。」
葉長天看著眼前的老人,臉上帶著不舍。
「去吧,去結束玄靈的一切!」
葉儒肅然說道。
「橫掃玄靈,打一個帝國出來!」
慕容子有些醉酒,豪情地囑託著,彰顯著曾經大都督的壯志凌雲。
「好好照顧好輕月、天星他們。」
葉一鳴囑託道,並沒有關心偉業。
「孩子,只要你們好好的,就是最好的。無論你們在外面怎麼樣,都不要忘記了家的方向,我們在這裡等你們回來。」
葉母囑託著。
分別,成為了期待與等待的**。
葉長天看著至親,撩下擺跪了下來,林輕月也陪在一旁,認認真真地叩了三個頭。
葉長天起身,看著家人,深情地說道:「爺爺,外公,父親,母親,等我們回家!」
林輕月擁別了眾人,宋天星從月亮門中走了過來,抹了抹眼淚,與葉儒等人辭別之後,便隨葉長天返回至了明月樓,帶走了長孫安。
至問天宗,丁宜年剛湊上來就挨了葉長天一頓打。
「師傅沒空給你解釋,自己好好想想為什麼讓你待在世俗界!葉竹,幫我看好他,敢擅自跑到玄靈,把腿打斷。」
葉長天威脅完,空間召喚符的通道便已打開。
中都,死靈谷。
東方心上秋正在一處山洞中調息,猛地睜開秀眸,凝視著眼前的虛空,低聲說道:「上一次你來,給我帶來了五道傷痕,這一次你來,打算要我的命嗎?」
「上一次我來,是為了救你。這一次,依舊是為了救你。」
龍東隱從空中之中走出,看著眼前的東方心上秋,嚴肅地說道:「跟我走,離開這裡!」
「若是我不走呢?你還要像上次一樣,強行帶我走嗎?」
心上秋眼神冰冷,面容卻十分平靜。
「如果你像上次一樣倔強,我會!」
龍東隱不退一步,認真地說道。
「龍東隱,你不需要在我面前展示假惺惺的同情,想要覆滅天庭,你還不夠資格!離開這裡,否則,我會親手殺了你!」
心上秋起身,一柄長劍出現在手中。
「我的解釋在你這裡抵不住你偏頗的認知,上一次如此,這一次,也是如此。可無論如何,青墨和我都將你作為妹妹,我不想你成為死靈!東方妹妹,跟我走吧,沒時間了!」
龍東隱目光憂鬱,帶著懇求說道。
心上秋的睫毛微微顫抖著,那一聲妹妹,擊中了心中最柔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