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殷槿安看她撲過來,忙把人抱住,虎著臉說:「你怎麼又昏過去了?」
九天心虛地食指鬥鬥,忽閃著眼睛,委屈巴巴地說:「九天也不知道。」
「真不知道?」
「嗯。」
「九天,你從哪座山上來的?」殷槿安唇角挑起一角,九天頓時心裡怕怕。
完了,二舅好像生氣了。
「二舅問這幹嗎?」
「送你回去。」
「不行」九天一下子著急了,「我和你的厄還沒解呢!」
「你回去找你師父度厄,或者找其他人度厄,我這邊不用你了。」
「哇」九天大眼睛裡都是淚水,「二舅又要趕九天走!」
「那你必須實話告訴我,你到底為什麼昏迷?為什麼每次我要罵老天你才能醒來?」
九天目瞪口呆:「你又罵老天了?」
「昂,罵完老天你就醒了。」
「二舅,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昏迷,反正給你施了符,然後我就睡著了。」
殷槿安奇怪了:「那你平時畫符我看你也不暈啊?」
「是啊,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九天自然知道,玉禪子說過,畫血符是會造成身體虧損,可是二舅那個樣子,不畫血符不行呀。
但是,九天才不告訴二舅真相呢!
「二舅,我師父說過,只要身體沒有毛病,昏迷就是在深度休息,身體啟動自愈,是身體在安靜地修復自己呢。」
九天覺得自己好聰明,怎麼會想出來這麼好的藉口吖!
好像師兄以前救人昏過去,就這麼撒謊過,說昏迷不是病,是休養。
是師兄樹立的榜樣,不是她自己學會撒謊的吖!!
殷槿安半信半疑,不過他對自己晚上變身的事一無所知。
九天不想說的,他就不問。
不過,他心裡對九天的感激又多了一層。
與上個月完全不同,這次他醒來,沒有任何不適,除了被幽閉的時間有點久,別的沒毛病。
「你餓了嗎?」
「餓了。」九天揉揉肚子,真的很餓。
殷槿安說:「外面下大雪了,我們吃點東西再下山。」
他們昨天撿蘑菇的地方還有不少蘑菇,殷槿安說:「你在這裡等著,我再去撿一些蘑菇。」
他拿上藏好的柴刀,出去了。
殷槿安出去好一會子才回來,抱著兩節粗大的青毛竹。
「九天,今天給你做竹筒飯。」
只有一口小鍋,天又冷,做飯做菜不方便,所以做竹筒飯。
他把竹筒兩端的毛刺用柴刀砍平整,在中間切了一個長方形的蓋子,用雪把竹筒里淘洗乾淨。
裝大米,咸臘肉丁,幾朵蘑菇丁,昨日帶來的泡發的羅漢豆,加了一點醬油,加水,蓋上蓋子。
在地上用石頭和土塊做了個土窯。
九天真不知道土窯怎麼做,看著殷槿安順著地勢,使勁地在地上掏個斜道,上面用土塊壘起來一個土窯。
找一堆干樹枝,在土窯下面燒火,把土窯燒得通紅,熄火。
下面已經燒了一大堆木炭。
兩人一邊燒土窯一邊烤火,直到火把土塊都燒紅,土窯上方掀開口,從上面丟進去幾塊土芝丹(芋頭),又把裝好料的竹筒也放進去。
鏟上厚厚一層木炭,最後把燒紅的土塊都敲碎蓋住。
又從旁邊搞了許多土蓋在上面。
九天坐在旁邊看稀罕,問殷槿安:「這樣就能吃嗎?」
「稍微等等,熟了才可以吃。」
土窯悶著土芝丹和竹筒飯,殷槿安把昨天剩下的一隻雉鶉,與蘑菇一起燒了一鍋蘑菇雞湯。
雞湯熬好,竹筒飯也燜好了。
竹筒飯不止飯香,還有竹子的清香,米飯一粒粒的,豆很糯,鹹肉丁是點睛之筆。
九天用小木勺舀著吃,一口飯一口雞湯,美的大拇指一直豎著:「二舅,你燒的飯太好吃了。」
九天吃的並不多,在殷槿安看來,九天的飯量和貓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