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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怡紅院新晉了一個頭牌,色藝雙絕,而且一雙媚眼能把人的魂兒都勾出來,走,咱們見識見識去。」
趙文華出了總督衙門臉上的怒氣就瞬間消散了,笑呵呵的對胡宗憲說道。
?
什麼情況?
趙大人,你剛才不是還怒髮衝冠睚眥俱裂的嗎?!怎麼下一秒就笑呵呵要去怡紅院體驗頭牌了?!你是不是被張經張總督給氣過頭,氣瘋了?!
胡宗憲看著談笑風生的趙文華,滿臉問號,腦袋都燒冒煙了,愣在了原地,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
「呵呵,張經每拒絕一次,他的死期就提前一次,待會從怡紅院回去幫我擬一份奏疏,將今日督戰張經的情況詳詳細細的稟告給聖上。」
「你品,你細品。」
趙文華呵呵笑著拍了拍胡宗憲的肩膀,意味深長的說道。
胡宗憲眉毛一挑,頓時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原來政治還可以這樣。
胡宗憲經此一事,頓悟了。
「看來你是明白了,走吧,張經的日子沒多少時間了,他這個位置,手握重兵,本就是風口浪尖,容易被人君猜忌,偏偏他還如此不知死活......」
趙文華看到胡宗憲明白了,滿意的點了點頭,頗有心情的又多說了一句。
「走吧,看看怡紅院的頭牌是否名副其實,能把人的魂兒都勾出來,不見識見識可不行。」
言畢,趙文華闊步向前。
胡宗憲眯著眼睛看著趙文華的背影,兩秒後才回過神來,快步追了上去,「江南瘦馬可是大名鼎鼎,我們肯定會不虛此行。不過,頭牌只有一個,我們兩個怎麼分?」
「哈哈哈哈,梅林你啊,要是嚴小閣老在此,你們一定可以成為莫逆之交。」
趙文華哈哈笑了起來。
「我對嚴小閣老仰慕久了,要是有機會,趙大人可要為我引薦一二。」
胡宗憲打蛇隨棍上,趁機請趙文華向嚴世蕃引薦自己,不放棄任何一個進步的機會。
「哈哈,那要看你表現了。」趙文華打趣道。
「今天怡紅院的頭牌,下官就不跟趙大人搶了,不過,結賬大人就不要跟下官搶了。」胡宗憲笑著回道。
「哈哈哈哈,不枉本官早就將你介紹給嚴小閣老了。」趙文華聞言大笑。
「多謝趙大人,以後還要趙大人多多提攜指教,下官必不令趙大人失望。」
胡宗憲連忙表態感謝。
在趙文華和胡宗憲走後,李天寵從隔壁房間走了進來,前來拜見張經。
「總督大人,趙文華又來催促出兵了?」李天寵問道。
「哼,屢次三番,隔三差五總要來這麼一出,你還沒有習慣嗎。」張經不以為意的回道。
「總督大人,趙文華小人也,他回去不會要彈劾大人吧?」李天寵有些擔心的說道。
「呵呵,他們彈劾我的次數還少嗎?如果擔心被他們彈劾的話,我乾脆告老還鄉算了。」
張經呵呵笑著搖了搖頭,對李天寵擔心的彈劾,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可是,眾口鑠金,積毀銷骨,不得不防啊。」李天寵依舊有些擔心,「尤其是這幾日徐海勾結了數千倭寇,瘋了一樣在拓林周邊燒殺搶掠,他趙文華如果這個當口上書彈劾總督大人拒不出兵的話,怕是會有些麻煩。」
「不是如果,他趙文華回去肯定會彈劾老夫。」張經毫不猶豫的說道,「正如他前幾次前來督促出兵,每次回去都會上書彈劾老夫一樣。」
張經都將趙文華監視起來了,一舉一動都了如指掌,又豈會不知道趙文華彈劾他的事情呢。
「總督大人既知趙文華會彈劾,為何不以行動堵上他的嘴呢。」李天寵不解的問道。
「當前狼兵剛至,尚未訓練磨合,不是出兵的時候,如果倉促出兵的話,達不到預期,還會打草驚蛇,壞了大局。」張經搖了搖頭回道。
「大人,我們不能出兵,但可以做做樣子,或者令他人出兵啊,當前徐海、汪直眾倭如此囂張瘋狂,大人貴為總督,如果一點行動也不作的話,怕是不好交代。」
李天寵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