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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戰墨大怒:「你們是什麼人?你們知道他是誰嗎?他是區委副書記!你們都讓到一邊去,別擋路!」
華三少「哼」了一聲:「誰不知道康書記是堂堂的區委副書記,走出事的時候只會躲在車裡不出面的副書記!夏區長是當場受傷,康書記是事後受傷,現在我才知道什麼叫聰明人?服了,真是服了。」
白戰墨勃然大怒:「你們再不讓開,我讓醫院請你們出去。你們是什麼身份,有什麼資格住特護醫房?」
白戰墨一句話激起了眾怒,在老錢病房守護的十幾名工人忽啦啦全部出來,將樓道堵了個水泄不通。工人將白戰墨幾人圍在中間,人人對他們怒目而視!「反了,反了。」白戰墨急火攻心,大喊「快來人,工人妥鬧事,快請他們出去。」
醫院負責人急忙分開人群來到白戰墨面前:「白書記,有什麼事?」
白戰墨用手一指熊海洋等人:「康書記住院,怎麼能和一群工人住在一起?快請他們出去,讓他們去普通病房!讓工人住特護病房,成什麼樣子,不知道特護病房都是什麼人才能住嗎?」
負責人一臉為難地說道:「對不起白書記,工人們住特護病房,是院長特意吩咐過的,我無權趕走他們。」
「請你們院長過來,我和他說。」白戰墨氣勢洶洶地說道,他慧了一肚子的火,在常委會上就被夏想一派的囂張氣得夠嗆,康少燁被活活氣病,不想住院的時候,還要受工人們的氣,他就幾欲發狂。想他好歹也是副廳級幹部,院長怎麼也得賣點面子不是?
負責人卻對白戰墨一點也沒有尊敬的意思,表面上客氣,其實很冷淡:「白書記,我建議您別勞動院長了,他很忙,再說院長也親自吩咐了,老錢住持護病房是他的決定,就是市級領導來了,也不能動老錢的病房。院長說了,他也要高尚一次!」白戰墨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高尚?」
負責人一臉不快,冷冰冰扔下一句:「如果白書記理解不了高尚的含義,還想讓老成搬走的話,請向宋省長請示。因為老錢的病房,是宋省長特意交待下來的!」然後理也不理白戰墨一臉挫敗、沮喪的表情,轉身揚長而去。
白戰墨被嗆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早說是宋朝度的安排不就得了,非要拿高尚來唬人?敢情是在逗他玩?他惡狠狠地瞪了熊海洋一眼,又沖護士說道:「護士,有沒有其他的特護病房,我們換一間!」
護士一臉笑容,笑容之中卻沒有一點熱切,不耐地說道:「沒有,只有普通病房了,要不要換?」
康少燁躺在床上,直氣得嗚嗚發聲,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護士就忙說:「病人現在情緒波動得厲害,萬一心臟病再犯了,就得做手術了,請注意不要惹病人生氣。
白戰墨怒了,是誰在惹病人生氣?什麼醫院這是,一點也不負責!但一想住普通病房實在委屈了康少燁,只好強壓心中惡氣,讓人持康少燁推進了病房。
白戰墨沒想到的是,康少燁住在了老錢的旁邊,接下來的幾天之後,就一直處在惡夢之中,因為不管他想不想聽,總有關於夏想種種消息傳到他的÷中,任何一個對工人來說歡天喜地的消息,對他來說,就是一步步走向了深淵和惡夢。
本來一個普通的周六的夜晚,對於燕市的普通人來講,或者最震憾的消息莫過於全市工地都處於半停工狀態,但對於燕市的政治人物來說,不管是省委還是市委,或是區委,有無數人度過一個艱難的不眠之夜。
第二天是周日,省公安廳一片忙碌,向公安部請示,要發出全國通緝令。同時宋朝度動用自己的關係,向王大炮有可能逃往的省份一一打過招呼■,請求兄弟省份密切留意王大炮的行蹤,一旦發現,即刻捉拿歸案。
照市似乎平靜了許多,昨天的爭吵過後,今天又開了一整天的閉門會議,會上沒有傳出什麼爭吵,但所有人都是一臉陰謫「如水,沒有一個人有好臉色。所有人都清楚的是,不爭吵反而不是好事,因為有火都慧在了心裡,肯定都在尋找合適的機會爆發出來。
下馬區的局勢混亂不堪,白戰墨連同李應勇、統戰部長祁勝勇、武裝部政委關啟明,以及組織部長慕允山、宣傳部長滕非,一同到醫院看望了康少燁。
陳天宇、黃建軍、卞秀玲和傅曉斌四人一起進京看望夏想,在夏想的病房之中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