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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天卻大不相同,所有的人都是一副淡定從容的樣子,沒有一個,人被高成松嚇倒,甚至一向以軟弱著稱的葉石生省長,嘴角還露出一絲淺淺的微笑。在座的都是省委常委,都是中央直管幹部,高成松的後台已退,大家都心裡清楚,也把高成松的前景看得十分透徹,所以他的省委書記的光環,已經減弱了不少。況且誰都是經久官場的老油條,省紀委書記邢端台一而再再而三的專門針對高成松的人,他會沒有依仗?
如果說他沒有得到上層的授意。鬼才相信。
高成松的失態已經證明了一個不爭的事實,就是他對燕省的控制力。已經大不如以前。
馬萬正站出來做和事佬:「高書記不要發火,要多聽聽大家的意見。邪書記畢竟是老紀委了,他從事紀檢工作多年,手下查辦的大案要案無數,事實證明,他辦事穩重,從來不打無把握之仗,一向都是以事實說話。徐德泉同志有沒有問題,邪書記可以給大家擺事實講道理。大家都是共產黨員,都是久經考驗的共產主義戰士,不要動不動就上綱上線。大家可以有不同意見。但出發點都是好的,都是為了工作需要,是不是?」
馬萬正的話,還是多少帶有偏向色彩。
宣傳部部長盧淵源說道:「馬省長說得對,邪書記給大家講講目前掌握的情況,看看徐德泉同志的情況到底有多嚴重。」
邪端台看了高成松一眼,見他臉色鐵青,沒有什麼表示,就清了清嗓子說道:「根據目前掌握的證據。以及厲潮生的供詞,我們可以確定。徐德泉同志不但非法參預了私礦經營。謀取私利勸多萬元。還利用職務之便,貪污公款如多元,收取賄略勁多萬。涉案金額高達。四萬元
在座的常委都不約而同吸了一口涼氣!
不用說,徐德泉下半輩子又的在監獄中度過了。邪端台下手夠狠。一出手就是大案」田萬,既然敢在常委會上提出來,真正的涉案金額恐怕只多不少,徐德泉是保不住了」,
眾人都又將目光看向了高成松。
高成松雙手緊握,手上青筋突起,顯示出了他內心的掙扎和不安。他肥胖上的臉上隱隱浸出汗珠,心中有一種深深的挫敗感 牆倒眾人推。當年他風光的時候,他氣勢正盛的時候,誰敢整他的人?誰敢在常委會上對他說不?誰敢當面頂撞他?
曾經有一個,媒體人在聚會的時候。說了他和高建遠幾句壞話就在他的暗小;在公安廳的年操縱!下。將媒體人陷害入獄。判閉,干!現在還在監獄服刑,還在四處喊冤一 喊破喉嚨也沒有用,在燕省範圍之內,得罪了他高成松的人,沒有一個有好下場。
還有一個處級幹部,四處整他的材料,到京城告他,不也是被他弄進了監獄,打得遍體鱗傷?現在還半死不活地在監獄養傷,,誰又能拿他怎樣?
現在倒好,慢慢地形成一股風潮,在常委會竟然有人牽頭處處針對他?房自立是他的人,徐德泉也是他的人,還有沈復明,到底是誰在暗中策戈了一切?竟然讓他抓不住一點馬腳,藏得嚴嚴實實,能騙過他這個縱橫官場數十年的省委書記,這個人不簡單,了不起。
高成松知道這個人不是邪端台,邪端台雖然也算是心機深沉,但他沒有如此沉穩的耐心,他適合在台前吶喊。而不適合躲在幕後策劃。而且以高成松對他的了解,邪端台的眼光絕對沒有這麼准這麼深匆,也看不了這麼長遠。
在座的常委們都不太象,他們或者是缺少足夠的穩重。或者是缺少某一方面的條件,或者是缺少勇氣和機會,高成松斷定幕後主使之人,一定不是經常在他面前出現的人,否則他不可能一點也沒有印象,一點也想不起來是誰?
難道是以前的時手?
再一次面對常委們一邊倒的壓力,高成松忽然出人意料地頭腦格外清醒,居然在面對眾人的質疑之時,還大有興趣地分析起到底是誰在幕後向他發難,對他步步緊逼。
他眉頭緊鎖,雙手緊握,忽然腦中閃過一個人名:宋朝度?
宋朝度以副省級的級別被他閒置了兩年多,一直低調,幾乎淡出了所有人的視線。但高成松在忽然之間想通了一個線索,宋朝度是李丁山的官場領路人,而李丁山又是夏想的領路人,夏想又有錯綜複雜的關係網,他又和厲潮生一起共過事。而且正是他到了安縣之後,厲潮生才突然事發」而且他也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