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然後等他出門。又看向了夏想:「夏縣長,我有事想請你幫忙,你幫不幫?」不等夏想回答,她又犯了常犯的毛病。又多說了一句,「也不知道你有沒有解決問題的本事?別讓我找錯了人才好。」
夏想就不客氣地說道:「梅書記要是不相信我,就不要開口了。要是公事,就公事公辦。要是私事,您一定要想好了再開尊口
梅曉琳的辦公室布置得非常簡潔。非常中性化,看不出有任何女性辦公室的特徵,連一盆花草都沒有。梅曉琳沒有坐在她的辦公桌後面。而是和夏想面對面地坐在沙發上。語氣非常誠懇地說道:「夏縣長。我其實沒有惡意,也沒有懷疑你的能力,而且對你不關窗戶的壞印象也改觀了不少,不過這件事情不是小事,我上次也暗訪過一次,沒有任何收穫。我請你幫忙,不是以副書記的身份,而是以一個朋友的身份。你當我是朋友,就幫我一次。不當我是朋友,就當我沒說。」
說實話,梅曉琳最後一句話還是有點刺耳難聽,有點逼人必須答應的意思,也許她自己意識不到,她每次說話,總會在最後說一句沒用的話來薦調一下,結果卻往往恰得其反。聽上去讓人非常不舒服。
夏想沉思片刻,還是決定幫梅曉琳一次。
他是副縣長,梅曉琳是副書記,級刷上講是相同的,但權力上卻差了太多。梅曉琳首先是常委。其次是縣委中僅次於李丁山的二號人物。主管人事和黨群,可以說是真正的實權人物。而他是分管文教、衛生的副縣長,既沒有重大事情的決策權,也沒有拍板權,有時候甚至還沒有一個縣局的局長權力大,可以直接發號施令,也就是說,他是一個夾層人物,局限性很大。
但夏想決定幫梅曉琳,並非是看重的接曉琳位高權重,也不是有意向她靠攏,而是為了幾千農民和上千畝良田。
安縣本來良田就少,上千畝良田拿去種植果樹,結果到了蘋果成熟的時候。卻又沒人履行承諾,收購蘋果。這是典型的坑農害農的面子工程。根據夏想的經驗,厲潮生在其中肯定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還有那家名為安利農業科技有限公司的樹苗公司。也有貓膩。
夏想的想法是,坑害農民的事情,絕不能放過。他不是英雄,也不是法官,但有些不平的事情既然讓他遇上了,他就會盡他所能做一些什麼來彌補農民的損失。
有厲潮生這樣的官員,是當地百姓的不幸。而且他也清楚,厲潮生是邱緒峰的人。還有一點也很關鍵,厲潮生所在的鄉旦堡鄉,是整個安縣礦石含量最豐富的鄉。梅曉琳正全力以赴請京城專家來考察礦產。到時真要立項,上馬採礦項目,有厲潮生在,當地百姓能愕到實惠才怪。
夏想主意既定,就說:「我和梅書記也算有緣份,坐車都能坐在一起。還因此結識,也算難得,所以梅書記既然開了口,大家又是朋友。我就不好意思拒絕了,不過我還有點想法,又必須說明
梅曉琳主管黨群,可惜她說話一點也不含蓄:「有話就說,在我面前不用吞吞吐吐,我也是把你當朋友才讓你幫忙。要是你只是一個普通的副縣長,我才不會放在眼裡。」
夏想心中苦笑,這話還真的不太好聽。不過他還是能忍得住,還能笑的出來:「我只是主管文教、衛生和旅遊的副縣長,果樹事件算是農業。不歸我管,我去的話,名不正言不順。再有,厲書記畢竟是縣委常委。是縣委領導,我幫梅書記是幫朋友。但因此得罪了一個縣委領導。萬一厲書記給我小鞋穿,我找誰說理去?」
梅曉琳不以為然地笑了:「你也太膽小怕事了吧?厲潮生要是沒有事情,他找你麻煩做什麼?他要是有事情,他自己的麻煩還處理不了。還有時間找你的事?你和我一起到旦堡鄉的話,,這樣,就以視察當地教學情況有由,我以副書記的名義出面,也算合情合理。」
夏想心道,梅曉琳的想法可真夠簡單的,難道她以前沒有從過政?他剛才故意這麼說,就是要她一個承諾,結果她倒好,輕描淡寫地給推到一邊。厲潮生是邱緒峰的人,你梅曉琳又是邱緒峰的未婚妻,我和你一起下去查他的人,邱緒峰不記恨我的話。他就是聖人了。厲潮生要是知道我在背地裡檢查,也非得想方設法整治我不行。
而且梅曉琳還提出以視察工作的名義下去,那豈不是被人安排得團團轉。還想查什麼真相?直接就是吃吃喝喝一頓就回來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