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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想有點感動,吳才洋在他面前第一次提到錢的問題,證明確實從內心深處將他當成了家人。他和吳家接觸這麼多年來,從未有過一次向吳家提過任何要求,包括金錢方面,時間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同樣,時間也是檢驗人品的唯一標準。
不過讓夏想也感到哭笑不得的是,吳才洋有政治眼光,也有很高的政治智慧,但卻在識人方面,還有所欠缺,或者說不會暗中調查別人,他暗中擁有江山房產,單是一個江山房產,可以直接操縱的資金就有十億以上。
雖然他的手法很隱蔽,但如果吳才洋真要細心調查的話,就算不是查得清清楚楚,也多少能查到一些指向他的線索。
顯然沒棄,也證明了吳才洋為人有正直的一面。
更好笑的是吳才洋還以為連若菡會缺錢huā,以連若菡的實力,要說她缺錢,全世界都笑了。不過夏想在暗笑之餘,還是為吳才洋的愛女之心感到欣慰,畢竟,連若菡是他心愛的女人,畢竟,吳才洋是連若菡的親生父親。
「若菡不缺錢,我也問過她,她的能力………,吳部長可能想像不到。」夏想還是含蓄一說,又說,「我也不缺錢,謝謝吳部長的關心。」
吳才洋擺了擺手,家事談完,就又談起了正辜:「齊省的問題,何江海的問題,你打算怎麼辦?」
以前,夏想和吳才洋之間也沒少談論政治大事,但大多時候只是泛泛而談,很少具體到一件事情之上具體而微地討論,今天,吳才洋開口直接落到了具體事件之上,可見齊省的局勢,已經牽動了〖中〗央高層所有人的心。
夏想在吳才洋面前不會說假話,微一思付,說道:「李丁山不適合擔任魯市市委〖書〗記,何江海事件,到何江海辭職為止。」
吳才洋微微一愣,隨後又搖頭一笑,伸手拍了拍夏想的肩膀:「你真是一個見風使舵的高手呀,風向轉變得也太快了,我還以為你會因為和何江海以前的矛盾,而非要不依不饒呢。」
夏想笑了:「我是年輕了一點,但肯定不會意氣用事,以前和何江海的矛盾,是對事不對人。現在何江海事件到此為止,也是對事不對人。一切的出發點,都是為了齊省大計。」
「好!」吳才洋用力一拍夏想的肩膀,「我還擔心你會轉不過彎,沒想到你自己已經理順了思路,夏想,齊省的一任,你比以前成熟多子,我很欣慰。
」,「謝謝吳部長的誇獎,我需要進步的地方還有很多。」夏想下意識地就謙虛了一句。
吳才洋哈哈一笑:「又沒有外人,你就不用在我面前拘束了。」
在夏想面前,吳才洋第一次少見地露出了非常隨意的一面。
更讓夏想吃驚的事情,還在後頭,……
「你也知道,品都市委〖書〗記李榮升,是團系的人馬。」吳才洋非常罕見地和夏想直接討論起了國內和齊省的政局,也不知是否和付老爺子的病情以及國內下一步的局勢有關,「品都作為齊省的一個重要城市,兩個副省級城市之一,具有非常重要的戰略作用,可以有效地對魯市以及齊省省委形成牽制。而齊省的問題由來已久,〖中〗央一時也難以根治,也不是說〖中〗央就一定反對齊人治齊,問題在於,只要齊省省委的高層,不對〖中〗央的政令消極應對就行。」
尾大不掉的情形曾經出現在嶺南省,所以自z四年後,嶺南一把手再無嶺南人擔任。齊省雖然是第二經濟大省,但也不知是有意為之,還走出於政治上的考量,齊省的省委〖書〗記,只有一任政治局委員兼任的先例,此後,一直沒有。
其實凡事都會遵循綱舉目張的道理,想要讓齊省聽話,只要省委〖書〗記和省長與〖中〗央一心即可。在另一個時空,齊省在夏想的時期,省委〖書〗記和省長還是齊人,是為特例。而現在,省委〖書〗記和省長都是中央空降,實際上,〖中〗央已經為化解齊省的困局,掌握了足夠的主動權。但齊省豐層的齊省幹部,才是根本。其實各省的中層幹部,也大多是本省人,只有副省以上,才會從外地交流。和其他省份相比,半陸地半海洋的齊省,地域觀念十分強烈,有一定的排外情緒,才是齊省外來者哪怕是省委〖書〗記和省長,工作也難以開展的根本原因所在。
「所以,總〖書〗記想藉此機會,將魯市也一併掌握,如果兩大副省城市互相呼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