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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暫時不要油了,陳法全不聽,說就是把油倒海里,也要再進一船,就是要看看,誰敢再扣他的船!」葉地北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陳法全近乎失控的舉動,讓他也難以理解。
「好了,我知道了。你別管了,隨便找個地方去旅遊也行,出國散心也行,反正離陳法全越遠越好。他出了事有軍方兜著,你要是被人套住了,就麻煩了。」葉天南本來在書記辦公會之後,還信心十足,認為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現在卻驀然驚醒,事態,似乎還在不受控制地飛速偏離了航線。
再聯想到京城之中正在進行中的關於政治局委員的第一次較量,聯繫到湘省一系列的碰撞,葉天南的心情越來越沉重,總覺得似乎哪裡不對,因為夏想回來之後,似乎太平靜了。
應該說,現階段幾乎可以肯定,夏想不想他坐上燕省省長的寶座,肯定也在暗中運作什麼。但夏想的突破口在哪裡?單單從晨東和懷陽兩市的反腐之上,想將他牽連在內,顯然是天真的想法,省紀委不敢查,就算有證據也不敢上報中紀委,是要犯嚴重政治錯誤的。
如果說從湘省四少身上入手,也不會有多大收穫。林xiǎo遠的問題還在拖延,他又jiāo待了葉地北,讓葉地北和楊遙兒、胡均由最近都消停一點,幾人現在也都消停了,夏想還能從哪裡入手?
大局上,梁夏寧暫時不會完全和夏想步伐一致了,因為梁夏寧受到了直接的壓力,不敢再冒風險。從xiǎo處上入手,他經濟清白、生活作風過硬,也沒有把柄。再說就算有,對一個副省級幹部來說,傷不了分毫。
難道說嶺南事變是夏想一直想要找到的突破口?
葉天南又鄭重其事地叮囑了葉地北幾句,放下電話,一個人坐在辦公室,前思後想了大半天,正琢磨著萬一被夏想bī到無路可退的時候,他要怎樣反手一擊將夏楊打敗之時,桌子上直通京城的電話突兀地就響了起來。
葉天南嚇了一跳,愣了半天才想起了什麼,心中一驚,中央的第一局過招,有結果了……
不止葉天南接到了電話,湘省省委幾名主要黨政領導,都第一時間得知了消息。
……
從葉天南的一再謹慎地再三叮囑之中,葉地北感受到的不是濃濃的父愛,而是越來越高漲的怒意。
怒火燃燒的對象當然不是葉天南,是夏想。
自從夏想來後,爸爸的行事就謹慎了許多,也束手束腳了許多,甚至可以說,由以前在湘省呼風喚雨,到現在步步為營,當年何等灑脫何等高人一等的葉書記,現今淪落為事事xiǎo心無時無刻不生活在謹xiǎo慎微之中的葉天南,全是拜夏想所賜!
葉地北對夏想之恨,就愈加恨之入骨,他就想,有沒有什麼辦法讓夏想知難而退,不再處處刁難他的老爸?
葉地北決定,要讓夏想丟人現眼一次。
他走出mén,準備吃點東西,開車在街上luàn轉找飯店的時候,忽然眼前一個熟悉的身影一閃,頓時讓他低落的情緒為之一漲——李沁。
李沁是一個人,似乎也在找地方吃飯,她聘聘婷婷的身姿包裹在刻板的職業裝里,不但不顯得難看,反而更顯出她與眾不同的美感,在葉地北眼中,就愈加美如天仙了。
美人身邊豈能沒人陪伴?葉地北急忙上前,將車停在李沁身邊,打開窗戶笑道:「李總,好巧……」
李沁先是一臉訝然,隨後一見是葉地北,也笑了:「葉先生,你好,真是巧,你也吃飯?」
「是呀,想吃飯,一是沒想好吃什麼,二是一個人沒胃口。」葉地北知道在李沁面前,必須表現出紳士和禮貌的一面,「相逢不如偶遇,反正一人吃飯是吃,兩人吃飯也是吃,不如一起?」
李沁猶豫了一下,低頭想了一想:「也好,不過我可有言在先,aa制。」
葉地北哈哈一笑:「好,聽你的。」
李沁上了葉地北的車,隨後絕塵而去。汽車消失在轉角之後,連若菡的身影從旁邊的xiǎo店中閃了出來,一臉壞笑地打出了一個電話:「上勾了,準備行動。」
八nv鬧湘江的làngcháo,正在有愈演愈烈之勢。
……
夏想接到了京中傳來的消息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