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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夏想認識的諸多女子之中,嚴小時算是最有政治頭腦並且最有心機的一個,只不過他和她相處久了,她又對他盲目愛戀,對他從不耍心眼,就讓他忽略了她精明過人的一面。
「又想利用我了?」嚴小時狡黠地眨動雙眼,似乎想起了往事,,「你以前沒少利用我,後來我沒有利用價值了,就把我一腳踢開了。夏想夏大市長,做人不能大絕情了。」
「咳咳……」夏想只好乾咳幾聲,「這個,也不能怪我,有時候形勢不由人,再說後來我也幫了你,也算還了債。
「人情債,還了,感情債,還欠得多著呢!」嚴小時忽然嬌嗔了一句,眼睛就泛起了水霧,大膽而熱烈的眼神直視夏想,「這麼多年,你會不懂我的心思?」
「我懂。」夏想沒有後路可退,他本來是找嚴小時談正事,結果被嚴小時逼問感情問題,也知道不能再逃避了,「我是擔心…………」
「你擔心什麼?別找藉口了,你連吳家的女兒也敢騙,還怕騙一個省委女兒的外甥女?何況還是省委書記並不疼愛的外甥女。」嚴小時不給夏想迴旋的機會,繼續逼問,「今天我就想問個清楚,你要不要我?」
「……」夏想也算經久情場,身邊女人也不算少,還是第一次直面如此大膽熱烈的問題,他一下呆了一呆,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又想了一想,模稜兩可地答道,「你再好好考慮一下,跟了我,沒有明天的,又受委屈又受氣,說不定有一天被薰丫頭和若菡發現了,她們不一定會怎麼羞辱你。」
「我才不怕,反正豁出去了。」嚴小時忽然又笑了,「東宮西宮都住滿了,我來自南方,就住南宮好了。我很大方的,北宮什麼時候來了妹妹,我會愛護她,不和她爭風吃醋。」
夏想大汗,連若菡的話怎麼就傳到了嚴小時的耳中?
「你不答應我,從今以後,我不會再替你做一件事情!」嚴小時抿著嘴,努力一臉嚴肅地說道。
夏想敗退了,倒不是他被嚴小時假裝的威脅嚇倒了,而是心中被嚴小時幾年不變的情感感動了,就找了個台階給自己下:「如果再有一次在京城賓館的機會,我一定呢……」
&nbā痴得如痴如醉,或許也是多年的感情迸發,又或許只是為了調戲一下夏想,反正她伸手就脫衣服,「來,看你有沒有膽量。」
嚴小時的辦公室寬大而舒適,沙發完全可以當床使用,她一邊脫衣服,一邊伸手就推夏想。
夏想眼見就要被逆推了,外面傳來了敲門聲,楊威的聲音傳來:「夏市長,可以吃飯了……那個,嚴總,我可以進來嗎?」
一場春夢就此被人破壞,嚴小時清醒過來,滿臉緋紅,半天不敢看夏想一眼。
夏想還好,片刻就恢復了平靜,就和嚴小時、楊威一起用餐。席間,楊威明白過來了什麼,主動提出要替夏想暗中調查皮不休的問題,夏想拒絕了。
夏想要的不是和皮不休的正面衝突,而是從外圍入手,順水推舟,來一招出人意料的手法。不但要打得皮不休痛,還要讓他痛一輩子。
有些人,你退一步,他進兩步。你以大局為重,你以為你軟弱可欺。稍有風吹草動,他就以為你會失勢,就想趁機在你的頭上踩上幾腳。
在夏想去留不定的節骨眼上,還有人給他上眼藥,他正氣不順,不給對方一點顏色瞧瞧,對方還真以為他是軟柿子?
捏捏他試試!
吃完飯,夏想要回市委,嚴小時送到門外,趁人不注意悄悄捏了捏夏想的手,小聲說了一句:「兩三天之內,我會辦妥,隨時可以當手雷扔出去。」
她的小手滑膩可人,夏想一笑,揮手和嚴小時告別。
&nbā海原,還在連若菡身上,想了一想,還是電話通知了李沁,讓李沁趕到huā海原門口和他見面。
李沁在美國學的金融專業,對美國金融市場的了解程度,比連若菡更詳細更專業,夏想需要她提供更翔實的思路,但李沁是肖佳的人,讓他多少有點不放心。不過再一深思,他就知道李沁是一個工作嚴謹對個人私事不感興趣的女人,也就下定了決心。
&nbā海原門口和李沁見了面,幾乎是一成不變的職業女裝的李沁,今天還稍微收拾一下,有點容光煥發的味道。夏想一見她,就大概先透露了他和連若菡之間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