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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夏想的話音剛落,晃偉綱還沒有來得及打電話出去,陳天宇就一臉雨水匆匆走了進來,一臉憤憤不平:「夏書記,付市長不肯借水汞給我們,說是要將水汞全部拉到南山水庫。
南山水庫告急!」南山水庫的蓄水量是下馬河的四倍都不止,不但供應了全燕市人民的飲…」每年壞要接濟京城不少生活用水。
是的,是接濟,因刀小帆地少人多,水都不夠吃,還需要從燕市借用。
其實以京城的資源,養活不了京城的上千萬人口,如果不是燕省在源源不斷地供應京城各種資源,京城現在已經奄奄一息了。
南山水庫告急,確實是更大的險情,但夏想的印象之中,南山水庫容水量巨大,以現在的雨勢,就是下上一個月也未必會有險情。
付先鋒不給水汞,顯然是故意拿下馬區一把。
就連李涵也終於氣憤不過了,怒氣沖沖地說道:「南山水庫平常的水量只有十分之一,現在才多大的雨,怎麼可能有險情?付市長太不公道了,我找他理論去!」難得李涵當著眾人的面指責付先鋒,他轉身走出指揮部,到外面打電話。
過了不久就又回來,一臉氣憤難平:「付市長說,水汞已經運向南山水庫了,讓我們自己想辦法解決。
真他娘的,關鍵時候,連水汞也成了緊缺物資了!怎麼辦,夏書記?」夏想領眾人來到外面,下馬河的河水以前是平緩而優美地流動,現在是轟隆巨響,奔騰不息。
以前的河水是清澈而動人,現在是渾濁不堪再且泥沙俱下,在強光的照射之下,呈現出猙獰的洶湧之態!夏想站在河邊,感受到腳下河水的震動和威力,心,沉到了谷底。
付先鋒在關鍵時刻,將市政府緊急調用的水汞全部拉到了南山水庫,從理論上講,付先鋒是顧全大局。
從私心講,付先鋒不無故意針對下馬區的意圖。
但他的決定又合情合理,南山水庫是燕市人民的生命水庫,確實比下馬河更重要。
誰也挑不了付先鋒的理,胡增周不能,葉石生也不能。
夏想不但不能指責付先鋒,也不能當著眾人的面說出一句付先鋒的不是,否則,就是他過錯了。
站在河邊沉思了片刻,夏想猛然下定了決心,當即拿出電話打給了李沁:「李沁,立刻召集沈立春、孫現偉、蕭伍和齊亞南,讓他們全部動員起來,從工地上把所有的水汞拉上,運到下馬河西部的荒山之處,開足馬力,抽水泄洪!」施工單位都有自用的水乘用來抽水,但不是市裡的大型水汞,抽水量就小了許多。
但有總比沒有強。
李沁不是政府官員,只是一名前來下馬區投資的商人,但她因為夏想的原因,一直關注下馬區的局勢,對於下馬河有可能發生洪災,也是時刻放在心上,晚上就一直沒睡。
一接到夏想的電話,立刻就知道事態嚴重了,急忙應下:,「是,我馬下去辦。」
十分鐘後,李沁打來電話:「夏書記,所有人員都已經就位就等您的吩咐「好,馬上行動。」
夏想穿了雨衣,晃偉綱同時又在身後幫他打著雨傘,還是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在滴水。
十幾個小時沒有吃飯沒有喝水的夏想,餓是餓得不行了,卻一點也不渴,因為他幾乎一直就和泡在水中沒有兩樣。
當然也不僅僅是他沒有吃飯,在場的下馬區的主要黨政領導都沒有怎麼吃東西,夏想身為一把手以身作則,別人即使不情願也要做出必要的姿態,況且大部分人其實也和夏想一樣,憂心仲仲,擔憂下馬河的一場洪水將下馬區的成績席捲一空。
趁等候各大開發商支援水泵的間隙,傅曉斌和金紅心找人送來飯菜,夏想才感覺到飢腸轆轆,就和眾人一起圍在下馬河的施工圖前,吃了一頓下馬區黨政領導有史以來最和諧最寒酸的會餐。
雖然飯菜簡陋,但眾人卻體會到了團結一心的暖意,值此大難來臨時刻,下馬區還是空前地團結一致,當然,也和夏想不說空話大話假話有關,他處處身先士卒,也為所有人起到了表率作用。
口點多,忽然雨勢再次加大,下馬河的河水已經漫過了河堤,向兩岸呈蔓延之勢,同時,下馬區因為低勢和燕市相比較低的原因,大街之上已經平地有了兩尺多深的積水。
PS:牢騷兩句,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