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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時間……我去了解你的喜好好不好?」
簡聽到這話,嘴角勾起一抹涼薄的笑,抬手擋開了夫人的手,後退一步瞬間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母親,我給了你二十多年的時間了,以前不知道,以後也不必知道。我已經習慣了,就不要再攪亂我的生活了。」「母親,喬希已經去意已決,她若死了,你認為顧長寧會放過你嗎?為了你的安全著想,就不要企圖出去,否則你若被暗殺,我會立刻給你安排喪禮,不會追究顧家任何責
任,也不會為你掉一滴眼淚。」
「你好自為之。」
簡吐出涼薄的話,不在多看一眼,轉身離去。
「簡,我的兒子……不要離開,再跟媽媽說說話,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什麼都不要了,我不逼你,你再看看我好不好?」
夫人急匆匆的追了出去,可到了門口,大門砰地一聲關上。
她連他的背影都看不到。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如果重來一次,我再也不逼你,我只要你開開心心的活著。簡……我的孩子……」
勞拉看著簡出來,道「夫人哭的很慘。」
「她到現在對喬希都沒有半點懺悔,對我也不會有太多。沒過幾日,她那消停下去的心還會起來,她不了解自己,我可了解得很。」
簡冷聲說道。
「二小姐剛剛離開了,我們的人追了過去,她朝著海邊去了。」
「我要她的屍體,不要讓她葬身魚腹,我親自厚葬。」
簡一字一頓的說出這話,心疼的快要喘不過氣來。
他一手緊緊地揪住心口的衣服,覺得疼得厲害。
「少爺……」
勞拉緊張的看著他。
「原來,失去至親的滋味,這麼疼啊。」
他閉上眼,淚水落下。
隨即,擦拭乾淨。
「走吧。」
他的聲音恢復如初,只是細細觀察還是有些輕微顫抖。
深更半夜,簡出現在墓園。
他找了很久,找到了這一塊清靜之地。
喬希的屍體已經送過來了,沒有浮腫,墜海不久就被打撈起來。
她已經換上了乾淨的衣裳,是她選的那一款婚紗。
她走的很安詳,臉上沒有任何痛苦。
「送去火化吧。」
他輕輕地放下了白布,收回了最後流連的一眼。
喬希火化,下葬不過一個小時。
簡站在墓碑前整整一夜,寸步不離。
……
翌日,顧長寧的迎親隊伍已經到了凱特林的門口,可新娘子卻遲遲沒來。
顧長寧隱隱察覺到了不對勁,一路跑著趕到喬希的住處。
屋子裡空空如也,婚紗、頭飾、戒指都不見了。
他看到了桌子上的信封。
他的目光緊緊落在上面,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一般。
明明幾步之遠,可他感覺過去了一個世紀才到那封信前面。
他顫抖的拿起,覺得有千斤重。
拆開,是喬希的字跡。顧長寧,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離開。我雖然服用了解藥,可是身體毒素積累太多,需要慢慢調養,不可大悲大喜大怒大傷。我不想拖累你,我還沒有做好承
擔一切的準備。所以,我決定離開。我會乖乖治病,尋找名醫,哪怕走遍天涯海角也在所不惜。我知道我很自私,在這個節骨眼離開,可我真的沒辦法這樣和你結婚。我答應你,一定健健康康的回來。我把婚紗戒指都帶走了,等我下次歸來,我會穿著婚紗,帶著你
給我的婚戒,出現在你面前,再好好地嫁給你好不好?
但我不知道治病需要多久,我跟你約定七年吧。你陪了我七年,我用七年披上你的嫁衣,好不好?
「喬希……喬希……」
顧長寧看完這些,痛苦的念著她的名字。
她竟然選擇一走了之。
她們結婚了,他會陪她慢慢治病,哪怕治不好,兩個人在一起也可以一起承擔。
可她竟然走了。
七年後,她真的會披上婚紗,戴上婚戒,出現在他面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