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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想之後,楚稚又嘀咕了一句心中很是費解。
「不過他籌集二十萬兩白銀去往清平縣作何?難不成想要在沿途收購糧食賑災不成?」
「不過二十萬兩銀子雖多,但是對於豫州災情來說依舊是杯水車薪,更別說如今大燕境內糧價攀高,皆是存糧無己。」
「沐郎應該有他的用途。」
沉聲回了一句,花姬倒是沒有什麼狐疑的模樣。
「你倒是很相信你家的那位啊。」
有些無奈的道了一句,楚稚微微搖了搖頭,表情有些異樣。
兩人這才在一起並沒有多久的時日,難不成感情已經如此深厚了麼?
聽了如此直白的話,繞是花姬也是不禁有些臉紅。
況且打趣的人還是自己的主子,心中說是沒有羞赫那是不可能。
一旁傳來一聲冷哼,撇了撇嘴,雪姬表示很是不屑。
「行了,你們都下去休息吧,朕有些乏了。」
失去了繼續交談的性子,楚稚揮了揮手留下月姬陪在床邊,花姬二女躬身告退。
行至殿外看著雪姬大步離去的背影,花姬還是在身後不忘叮囑了一句。
「那徐有謙不是善茬,你切莫輕舉妄動。」
腳步頓了一下,雪姬繼續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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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朝如常召開。
徐有謙依舊告病沒來參加。
殿內一眾文武百官垂袖戰列兩旁。
楚稚在金椅上坐下,隨後便有一個接著一個官員走出,匯報著境內各地傳來的消息。
「青州蝗災肆虐,到昨日前線消息來報已經有四千三百二十七名百姓在此次災情中身亡。」
「倉州限糧令推行受阻,無數鄉紳暗中大肆購糧囤積,如今已經抓捕一百二十戶,但是此舉同樣也引得倉州民眾反抗情緒增加。」
「前往蔚縣賑災的軍隊在關月一道遭遇一夥賊人伏擊,雖然俘虜了全部賊人,但是送糧的北營將士也是受創慘狀,共有八人死亡,三十五人受傷。」
隨著一道又一道的周折匯報上來,殿內文武百官的心便下沉了一分。
整個燕行殿籠罩在一片愁雲慘霧之中。
面無表情的聽完所有的上書之後,楚稚站起身來。
環顧了一圈殿內垂首不語的文武百官,鳳眸含霜,語氣冷冽道。
「如今我大燕境內蝗災肆虐,百姓民不聊生,又加之宵小之輩在其中禍亂,難不成諸位愛卿就一點解決的法子都拿不出來麼?」
聽了這話,百官的頭顱不由更是低了一分。
一連數日早朝,除了一道道強硬的推行令推行下去之外,根治蝗災的辦法根本沒有討論出一個有效的結果。
到了現在一個個乾脆當起了縮頭烏龜,不求在此事上有功,但求無過明哲保身。
楚稚哪裡不明白殿下這些人的心思,心中雖是滿腔怒火,卻也發作不得。
總不至於將這些酒囊飯袋全部砍了不成。
如今長安城風聲鶴唳,亂作一團,朝堂若是再起風波,那局面自然更加不可收拾。
最終還是秦廣東咬咬牙站了出來大聲說道。
「稟陛下,如今多事之秋,到處烽煙四起,長此以往下去,民心必然會有所動搖,微臣建議亂世當用重典,將北營將士調離出京,沿途平亂各州縣作亂的宵小,但凡遇見格殺勿論,不留一絲活口。」
「如此一來不僅可以穩固民心,也可以做到震懾的作用。」
「不可!」
秦廣東剛剛說完,一官員便大聲反駁。
「北大營將士是專門用來負責長安城的安危,若是貿然將北營將士抽調出京,長安城豈不是處於風口浪尖之中,秦大人此舉著實不妥。」
對著那人怒目圓睜,秦廣東大喝道。
「如今大燕已然是處於風雨飄搖之際,北營數十萬將士難不成就讓他們閒置在京無所作為不成?」
「趙大人是覺得沒有了北營將士的保護,自身會受到危險不成?」
「一派胡言!」
「老朽已是入土的年紀,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