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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彤彤的夕陽慢慢下墜著,天邊的雲霞猶如仙女的五彩長發飄飄蕩蕩。這時,萬物被染上了一片艷麗的紅色,裝點著這個即將進入黑暗的燦爛帝都。
不過對於忙碌了一天的人們來說,精彩的夜生活也即將開始了,這是令人振奮的。
燈火通明的高樓大院處,人聲鼎沸。
燈火闌珊的石拱天橋上,人影獨立。
一家裝潢華麗的酒樓之中,正是客來客往,生意興隆的時候。
小二們忙忙碌碌的應酬著達官貴人們,身寬體胖的華服女子在小廝的簇擁下緩緩上了天字號包間。
有的包間傳出學子們高談闊論,有的包間傳出家人們其樂融融的交談聲,有的包間傳出公子們嬌氣笑語
二樓某一處,還能聽到悠悠揚揚的琴聲,和那飄渺動人的簫聲,不知這是酒樓的安排還是某些賣藝求生。
「誒,你們都聽說了沒,聽說草原銀狼王之女要前來帝都學院就讀。」一個喝高了的女人紅著臉對同伴說道。
「早就聽說了,我還聽說了,帝都學院本不招收天龍帝國以外的學員。本次特意為銀狼王世女開了先河,說是為了草原和我們天龍帝國的友好同盟。」一個瘦瘦的賬房先生打扮女子應聲說道。
醉酒女子直接就呸了一聲:「狗屁友好同盟,草原人都是懶蟲,不會種地。每年冬天沒吃的就派軍隊騷擾我國邊境之城。搶奪糧食,器物,絲帛還有錢財和其它資源。」
「跟蝗蟲似的,每次過後,當地百姓都苦不堪言,怨聲載道!」
「唉,我說你少說點。不怕被執金吾給抓走了,那些金甲侍衛最近巡邏頻繁得很,好像就是怕****會對銀狼王世女不利。」
瘦瘦的女子一把捂住那醉酒女子的嘴巴,小聲告誡說道。
「我能怎麼辦?我也想放下,但我放不下,爹啊,女兒不孝,罪該萬死呀!」
那女子紅著臉直接就跪倒在地上,暗淡的天色之下,給她紅通通的臉上蒙上了一層暗影,顯得陰沉。
「唉,早勸說你了,在帝都定了居,就把老爹接過來享福。你卻被家裡的美夫郎管教著,畏畏縮縮的不敢。這會兒在這乾嚎什麼。」
同桌另一個高大女子一腳踢在跪倒女子的屁股上,把她踢的直接趴在地上了。
那女子紅著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對此毫無反應。可是沒一會兒,她就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大喝特喝。
仿佛酒是她此刻唯一的救贖。
其它兩個同伴也知道她此刻聽不進去,也就自顧自地聊了起來。
「我家那位聽他在宮裡當差的表哥說,銀狼王給宮裡送了諸多寶物,大概有一百多箱呢。這莫不是要向帝王求親呢!」
高大女子端坐著,飲了一杯酒開始說道。
「我覺得有些道理,一則是咱們的帝王今年都二十九了,再不成親的話,就真的嫁不出去了。二則,以咱們國家和草原的敵對關係,如果不是和皇室聯姻,這年前的友好盟約根本就簽訂不了嘛。」
瘦瘦的女子緊接著分析起來,是滿臉精光,仿佛一切真是那麼一回事兒。
「難道以往的家國讎恨,真的放下了?我們跟草原真的不打了,要友好交流了?」高大女子有些遲疑地說道。
「我看這事是真的。說起來這樣也好,解決了北方的安全問題,咱們也能騰出手來徹底解決寧王叛亂,還有前兩年龍墓爆發的死靈生物。」瘦瘦的女子一臉憂國憂民。
高大女子也點頭說道:「是啊,這寧王在外面久了,拉攏的伽藍國,還和麒麟皇者扯上了關係。這對於我們朝廷也是個威脅。」
「不過我最難以理解的是,天啟軍團一直都是咱們的王牌,居然讓龍墓里的不死生物跑了出來。」
「就這樣還一直有些迂腐的老學究稱讚天啟族是銀龍族的驕傲,什麼偉大的犧牲,不俗的戰鬥力,我看就是吹牛皮。」
瘦瘦的女子也有些後怕,不由得拍了拍平坦的胸脯:「是啊,我去年在梧州辦事,經過她們封鎖的區域。那裡滿是黑煙瘴氣,動植物全都變了個樣子似的,真是晦氣。」
高大女子也一臉沉重地嘆了口氣說道:「唉,我聽我岳母說了,她們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