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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彼得堡的氣氛愈發地詭異起來,烏瓦羅夫伯爵曾經的那些心腹們明顯能感覺到他們被盯上了。
這幾天總是有各方面的認識或者不認識的人跑來跟他們接觸,但話里話外的意思又不說清楚,含含糊糊聽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讓烏瓦羅夫黨人有些莫名其妙,因為這情況實在太詭異了。作為跟烏瓦羅夫伯爵早已深入綁定幾乎沒辦法跳槽的他們,其實已經開始接受烏瓦羅夫伯爵成為過去式這個現實了。
對他們來說完全沒有掙扎的必要,畢竟這幾十年撈早就撈夠了,哪怕就是躺倒混吃等死到孫子輩也是不愁吃喝的。
另一方面他們不管是從身份還是從能力上說又很難更上一層樓,而且這些年經歷的風風雨雨也告訴了他們高處不勝寒的道理。
往上爬的野心不能說完全沒有,但也聊勝於無。
總之他們中間的絕大多數已經無欲無求了,甚至不少人覺得烏瓦羅夫伯爵就這麼退下去了也是好事。
畢竟這些年擔驚受怕他們也是受夠了,烏瓦羅夫伯爵下台他們正好光榮退休榮享晚年,舒舒服服過一過安心日子難道不香嗎?
可誰能想到不等他們躺倒,突然就變成了香餑餑,這是鬧哪樣?
難道朝堂上的局勢又有變化?
不少烏瓦羅夫黨人趕緊私下裡聚在一起交流消息互通有無。
「什麼?多爾戈魯基公爵也去找你了?我和尼諾夫都被他叫過去談話了,沒想到你也一樣啊!」
「不止多爾戈魯基公爵,波別多諾斯采夫伯爵也許以厚利拉攏我?只不過我膽子小沒敢馬上答應……這麼說的話,你們也被拉攏了?」
「好傢夥!波別多諾斯采夫伯爵這是跟多爾戈魯基公爵槓上了嗎?還是說巴里亞京斯基公爵已經正式跟他開戰了,現在是戰前熱身?」
種種猜測讓這群烏瓦羅夫黨人心惶惶,他們並不覺得被拉攏,或者說現在被拉攏是什麼好事。
誰不知道現在是多事之秋啊!
改革派和保守派在角力。保守派內部巴黨和波黨也是互相別矛頭。
不客氣地說整個國家都變成了火藥桶,只要一顆火星立刻就能炸了。
這麼爆炸後果有多嚴重也只有他們這些從十二月黨人起義走過來的老人知道。
一個弄不好整個國家都要被付之一炬,千千萬萬的生命都要血流成河。
別說那些普通老百姓就是他們這些人恐怕都很難討到好。
他們年紀大了真心是折騰不動了,真心是希望國泰民安別折騰了。
如果這個時候被卷進衝突,他們肯定會變成炮灰,到時候別說退休養老享受生活,全家說不定都要祭天!
所以被拉攏的他們真心是擔心得要死,一個個愁眉不展。
「看看你們的樣子!」伊爾科維奇很不高興地教訓道:「一個個膽小如鼠,這是好事!有什麼好怕的!」
伊爾科維奇的話讓眾人有些尷尬,也能看出大傢伙並不認同。
但是呢,他的身份和地位又擺在那裡,作為眾人當中跟烏瓦羅夫伯爵走得最近關係最好的人,他還是有點威懾力的。
「您有伯爵閣下保護,當然不怕……可我們這些人呢?胳膊腿細經不起折騰啊!」
伊爾科維奇冷哼道:「誰說你們胳膊腿細?退一步說,就算你們胳膊腿細,不是還有伯爵閣下給我們做後盾嗎?有什麼好擔心的!」
眾人苦笑不已,烏瓦羅夫伯爵曾經確實是他們最堅實的後盾。可摺扇盾牌已經垮台了,誰不知道亞歷山大二世更喜歡巴里亞京斯基公爵和波別多諾斯采夫伯爵,烏瓦羅夫伯爵已經是過去式,庇護不了他們了啊!
伊爾科維奇也猜到了眾人的想法,傲然道:「我今天來就是給你們吃定心丸的……伯爵閣下讓我告訴你們,不管是誰拉攏你們許諾給你們好處,都只管照單全收……只有一條,好處可是拿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