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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哪裡,難不成這裡是石碑空間嗎?」蕭葉看著周圍的景象,不由的感慨。
看似不算太大的石碑,竟包含著一個空間世界。
這裡的一切都是虛幻的,卻又極為的真實。
那一石、一草、一花、一木,都看似栩栩如生,隱約間似還能聞到草木香氣。周圍還生長著無數的珍惜藥草,看似非常的真實。
在他的不遠處,有一尊藥鼎挺立在哪。
藥鼎呈現黑墨色,三根鐵足頂起一身,鼎口的兩邊衍生一對雙耳。漆黑的藥鼎之壁上,刻畫著各種神秘的生物,有長相奇怪的飛禽巨鳥,也有兇猛爬行的陸地走獸。粗壯盤繞的荊棘古藤,詭異盛開的絢麗花朵,繁複而生,小小的藥鼎,似包羅萬象,幻化萬千,無窮無盡,似有生生不息之意。
「這鼎……怎麼感覺這麼眼熟呢?好像在哪裡看到過?」蕭葉看著眼前的藥鼎,總覺得在哪裡見過,可他一時間又說不上來。
驀然間,藥鼎的前方出現了一名老者。老者目無表情,卻又顯得格外的和諧慈祥。烏黑的頭髮打理的條條有序,可裡面卻有著許多根根銀絲,半遮半掩,若隱若現。仙風道骨的姿態,蒼老的臉上的條條皺紋,布滿了歲月的痕跡。微微下陷的眼窩,好似心事煩亂,炯炯的眼神在述說這歲月的滄桑。
「他莫非就是這石碑的主人?」蕭葉心中猜測:「這或許是他留下來的一個幻象,或者是殘魂吧?」
老者就像是記錄在這的畫面一樣,只見他雙手緩緩的抬起,周圍的藥草也隨之飛撲過來。
藥草在空中飄蕩,如秋風的飛葉一般,盤旋在老者的身邊。
隨之,老者雙手一動,所有的藥草開始分裂。一片葉子,一根柳枝,一朵花瓣……支離破碎,緊接著又與其它的藥草合併在一起。
「這是……嫁接,他將不同的藥草在嫁接,培養出新的藥草。」蕭葉瞪大眼睛,嘴中不由的感慨:「可通常的嫁接只能用以養殖,藥草方能存活,可這前輩,竟然可以將它們直接分斷,合併,不僅如此,還可以一次性煉製許多,可謂是一心多用,好奇特的手法。」
所有的藥草中,不妨有許多無法嫁接,無法相融的藥草。可這名老者,竟能將它們全部嫁接成功,並相互融並,既神奇,又震撼。
蕭葉自己煉藥的手法,與老者手中的有半絲相近之色。可那也都只是小巫見大巫,根本不能夠去對比。
藥草在老者的手中變化萬千,猶如演化萬物生長,歷史演變之奇特。
蕭葉此刻也沒有閒著,他看著老者的手法,自己的雙手也隨著動了起來,開始學習這老者的神奇手法。
只見,老者並未將藥草投入那墨黑色的藥鼎之中,而是將藥草橫空飛舞,隔著虛空燃起火焰,每一株藥材都被一團火焰包裹,開始提煉、煉化。
蕭葉看的是目瞪口呆,很難想像,眼前的老者,究竟在藥道上達到了什麼樣的成就。
驀然間,在他的耳邊忽然響起了一段聲音。
「草木之根本,無邊無際,變化無窮。草木由天地滋養,大地所生,養育萬物生靈。藥師一途,不可完全拘束於藥鼎,這天地既是藥鼎,這萬物之生息便是火焰。草木本無害,有害的是人之心性。」
蕭葉聽著耳邊響起的讒言,眼中觀摩著老者的手法,手中學習著神奇的煉藥手法。
空間外,石碑周圍,蕭葉肉身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許許多多的煉藥師每日都會來觀望,這是一個只有二十歲的少年,又一個超越協會祖師的天才,每個人都想親眼目睹那容顏。
「師尊,這都快一個月了,他怎麼還沒有醒過來啊?」楚無雙站在不遠處,垂頭喪氣的滴喃,她每日都會在這裡看看。蕭葉的入定時間,已經超過了她兩倍,但這並沒有打擊到她,反而讓她的鬥志便的愈發的激昂。
酆松站在楚無雙的身邊,笑了笑:「這不好嗎?他入定的越久,就說明他悟道的越深,所領悟的道也非同尋常,久一點終歸是沒有壞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