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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勝準備在春天繼續去通州收留四百個縴夫少年來練習裝填,學習射擊魯密銃。
他自始至終都認為必須發展熱兵器部隊,只要自己有朝一日擁有了三千合格的火槍射手配上九千裝填手,碰上女真弓馬一萬人的隊伍,自己都敢在裝甲戰車的掩護下跟他們野戰。
而且有信心能夠戰勝,還能保證傷亡不會太大,這是經過歷史見證的,英法聯軍孤軍深入中華內地就這樣幹過,而且是在傷亡可以忽略不計情況下的完勝。
這一次的軍事行動要帶醫護隊一百人隨軍,一時間所有軍民都震撼了,大人從來沒有做如此壞的打算啊?用來救治傷員的女子就帶如此之多,該是會遇到何等惡戰啊?
大家想不出乾脆不想了,都聽家主的教導,只有使自己強大,敵人才會弱小,如何才能夠強大?唯有每天勤學苦練爾!
冰天雪地的演武場,每天都是熱火朝天,沒有一個人喊苦喊累,大家都把大人的一句話記在了心裡。
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
天啟六年正月十八,黃家所有官兵和海船都集中到了黃家山島,還從兩個島嶼抽調了八百個勞力。
所有人都有完備的禦寒裝備,雖然這個冬天簡直是百年一遇,黃家的軍民都不覺得寒冷。
因為黃家所有人都豐衣足食,有帶著取暖蜂窩煤爐的住所,有溫暖的大炕。
但大明後勤補給基地覺華島卻是哀鴻一片,真是屋漏偏遇連陰雨,早就有流言四起,建奴可能踏海冰奔襲覺華島屯糧城,而就在不久前覺華島主將金冠病死了。
島上最高領導撒手人寰,島上軍民更加人心惶惶,這裡的軍人大部分都是水手,這些水手可不是黃家精挑細選後又嚴格訓練了一年的猛人。
這些人大多數根本沒有什麼戰鬥技能,也沒有鎧甲和頭盔,身上衣服都不能抗住寒冷,人人都凍得發抖,連握緊兵器都難以做到,那裡還有什麼戰鬥力。
游擊將軍金冠麾下的姚與賢、王朝臣等武官無計可施,帶領著幾千人去海上日以繼夜做開鑿冰濠的無用功。那些被帶去的屯糧城守兵和水水們苦不堪言。
太冷了,他們又沒有手套,一個不小心就會被凍掉手指和腳趾,可是他們還不敢停下來,因為人人都知道建奴鐵騎如果衝上覺華島,那麼一切都完了。
這些軍人的家眷有許多就在島上生活呢,建奴有多麼兇殘人人清楚,這些獸類因為沒有糧食都無法熬到秋收了,怎麼可能要俘虜空耗糧食?
所有的兵丁都在不辭勞苦奮力砸開冰層,期望可以阻擋住敵人的鐵蹄,然而老天都在幫建奴,辛辛苦苦開鑿的冰濠才幾個時辰又凍上了,沒辦法,再來,如此這般反反覆覆……。
正月十九黃勝在山海關水城登岸,他此行目的是給遼東經略高第大人拜年,送上自己帶來的禮物,看看能不能忽悠他給自己一個領取覺華島物資的憑證。
因為黃勝是先知,他的目的當然是準備再次陰野豬皮一把,這小子不是急吼吼來搶糧食嗎?老子先把東西全部騙走,讓奴酋白開心一回,餓死那幫龜孫。
雖然現在自己手裡有茅元儀大人相當於無限額的腰牌為憑據領物資,可是現在人人都知道遼東換了主人,茅元儀已經不是遼東經略的心腹重臣,用這個過了時效的權力搞海量物資恐怕有難度。
他很高調進山海關,早早的就派黃明理去通報高督師,自己帶著二十七騎乘坐四匹白馬拉著的豪華轎車直奔遼東經略府邸。
轎車奢華無比,騎士衣甲鮮明,馬蹄擊打在條石鋪就的路面發出連串清脆的「噠噠噠」聲,山海關的軍民都駐足仰視。
「大家散開,快散開,督師大人急招我家大人商議出擊建奴,別擋路。」黑虎和黃明道一路大聲吆喝。
路人甲道:「老弟,那位大人是不是大才子黃勝啊?他又要去襲擊建奴了?」
路人乙道:「可不是,除了黃家的人馬,哪個將軍有如此威風的家丁啊?」
路人甲道:「饒是如此,那些家丁的鎧甲我都沒見過,看上去就比其他明軍強多了。」
路人乙道:「什麼樣的大人帶什麼樣的兵,什麼樣的兵騎什麼樣的馬呀!看看人家的戰馬,一匹匹都壯得像牛犢子似的。」
……。
一群鋼甲騎兵吼三喝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