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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九,早上的時候就很熱了,昨天晚上一樣悶熱,越海邊越如此。
隊伍吃過早飯開始上船,小船的船隊往來在這裡與定遼都衛那邊。
蒸汽機船是小船,卻不僅僅只有蒸汽機船,有木頭的槳船,順流的時候,木頭船能自己走,逆流的時候蒸汽機船拖拽。
運出來的東西多,運進去的東西少,女真人的東西不值錢,大明的香皂什麼的值錢。
女真不在東北地區種棉花,需要棉布只好跟大明買,鹽他們也沒有,蓋州縣有鹽場,灘曬法,鹽很便宜,賣給女真則是五文錢一斤。
從此地到定遼都衛的路倒不是很遠,直線距離二百公里,走水路則是三百公里。
「回殿下,這個臣知曉,訓練的時候打固定靶與移動靶,固定靶擺在不同距離的位置上,移動靶用馬拽著跑。」
冬天好,牲口拉爬犁走冰面,尤其下完雪之後,冰面最適合爬犁,牲口一個月能跑一個來回。
如果這個時間裡在山上下套子、打獵
對自己內部則是有熊瞎子、野豬群,要完,只好開槍,或者發現一頭鹿,距離遠,弓箭射不到,鹿要跑,開火。
「里長,路上要不要多設補給點?」
牲口冬天跑長途草料最麻煩,路上沒有補給的地方。
鹽錢是省這些,吃的食物和牲口的草料得付出,運八千斤的鹽需要出很多牲口和人手。
朱棡笑了:「馬知縣果然為國為民,不過,馬知縣可知平時訓練射擊打什麼?」
這個軍隊就是軍隊,哪能不停地消耗朝廷的東西,子彈不要錢嗎?
他們屬於損公肥私,設立的補給點越多,他們打獵的地盤就越大呀!」
「啊?打獵?」馬飛聽完一愣,隨即瞪大眼睛:「殿下是說」
縣丞牛進德嘴快,不等馬飛把話說出來,接話:「太厲害了,殿下們早想到讓他們以打獵的辦法訓練。
打獵的時候以小隊出發,正常情況使用冷兵器,遇到危險允許使用熱兵器,記得回來的時候說一下怎麼用的。
來回一次,需要大量的自己的食物與草料,並且非常辛苦。
其他縣裡的官員紛紛點頭,表示確實,大家都知道,還寫信給朝廷,不曉得為何沒人管?難道是被哪個大臣給攔下了?是胡惟庸不?是他不?奸相!
對呀!進山打獵,什麼靶都有,還得找出來獵物的蹤跡,自己翻山越嶺。
五文錢一斤的鹽,看來並不貴,反而便宜,以前都是二十多文,海邊煮海為鹽,成本高,採購價自然也高。
朝廷真傻,給咱們好武器,咱們並沒有正常進行射擊訓練,都拿著進山溝等地方打獵了。
「殿下的提議好,不止要多建補給點,還要建往山里去的,山裡的人方便把東西運到河邊。」
坐在船上,朱樉見到了一個補給點,綜合補給,主要為蒸汽機船補給動力煤和乾淨水。
換成人自己走,夏天的時候走軍隊打仗開出來的路,一天可以走二十里,直線距離二十里,實際更長。
跟過來學習,在船上一同坐著的蓋州縣知縣馬飛猶豫了又猶豫,終於沒忍住。
朱樉的意思當然是為了增加獵人小屋,沿著河多建,多安排軍士過來輪值。
換成走水路,順流而下,即從東向西流,這邊的河不是向東流。
一次拉二百斤鹽,省六百文,拉四百斤省一千二百文,如果八千斤,那省兩萬四千文。
換成軍隊,他們趕路速度快,卻不可能為了賺鹽的差價出動大量輜重隊伍來拼命。
狩獵到的野味,軍士們自己吃沒人管,不想吃,或吃不完,處理一番,見到船隻來了裝船。
順流的時候不想滑就慢慢漂,比走路快,回去的時候可就慢了,逆流。
軍士如此賺錢,一個月一輪值,輪到哪支隊伍時這支隊伍便高興,又能有額外收入了。
里長表示支持,要建,河邊增加,河外邊的山裡面亦增加。
即便如此女真人買鹽也是五文錢一斤,不在官方買,你自己過來背鹽,兩文錢一斤,或者划船,看看合算不?
女真人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