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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伍以正常速度行進,下一站蒙城,需要走兩天,一百四十餘里,不過由於到了河邊,船只能夠幫忙承擔一部分輜重運輸任務。
人員就可以更多地乘上馬和車,甚至坐船,趕路的情況便不那麼累,兩天走一百四十里,比一天走八十里輕鬆。
只有朱棡一個人著急,他恨不能隊伍都長個翅膀飛到太原府。
「蒙城應該不用多停留了吧?」朱棡意思是別一住就兩天,咱們不累。
朱聞天憨憨笑:「不,留,走,嗯!嘿嘿嘿嘿!」
朱棡:「」
「晉王殿下,憨憨的意思是」里長要翻譯。
「知道,咱知道,不停留,走。」朱棡表示明白。
「其實蒙城的發展與懷遠差不多,現在懷遠由於南邊地方有煤礦,會比蒙城好一點。
最後變成什麼樣,要看兩個縣的官員如何做,他們起決定作用。
當然,有了咱們軍隊的人過去幫忙,只要官員聽話,別搗亂,想來經濟方便不會出問題。」
里長說起蒙城與懷遠的情況,要不是之前太子過來,還窮著呢!
最大的問題是官員問題,百姓只能聽官員的,因為有路引的限制,那麼就種地。
什麼第二產業、第三產業都沒有,第一產業的牲畜、家禽養殖,屬於小農經濟,自己家養一點能賣就賣,賣不了自己吃。
魚更沒人養,河裡有,下去捕不是更好?魚養了賣給誰?大家全沒錢。
「慢慢來吧!只要現在多收點糧食,百姓安穩,以後會好辦。」
朱樉倒是對這裡充滿了信心,因為他所在的封地有藍田縣通到這邊,專門開的路,鐵路和陸路。
要麼就得翻山越嶺,這個直接炸,避免繞遠,他那地方只要起來,一邊通過黃河運輸,一邊通過這邊的洛水運輸進淮河。
看石臼湖,原來窮成啥樣?人都跑了,總發水,好不容易種點地,一場大水嘩沒了。
當胭脂河開通,水順著胭脂河進秦淮河,再下大雨也不怕,淮河承受壓力,那邊開始使勁修堤、護堤。
石臼湖居然成了好地方,大片的良田,同時又有湖泊中的水產,加上過路經濟。
許多黑戶全跑去落戶,一落就是應天府寧遠縣的戶籍。
眾人一時沉默,看外面的路與河,一般的路都沿河修,這邊也如此。
朱聞天掏一把榛子出來,在那裡咔嚓咔嚓嗑,目光放在遠方。
他最認同里長的話,地方百姓好不好取決於官員,一將無能,累死三軍。
懷遠的地理位置比蒙城好,淮南就在它上游,蒙城也在它上游,同時它又是帶著文化氣息的千年古地。
蒙城第一產業與它差不多,第二產業比他高出一截,第三產業更不用說,它幹啥了?
農業沒有新意,工業沒有定位,旅遊一塌糊塗。
不是說換一個領導就行的,還有別人在啊!各種利益關係在多年間形成了,新的領導得有多強的能力才能把整個地方給收拾明白了?
有那個能力的,憑什麼來這樣的地方當官?為了挑戰難度?
有的官員確實想改變,卻受到了其他同僚的掣肘,上級又不支持,心灰意冷,愛咋地咋地吧!咱也混、也撈。
要換不是換一個,而是一批,全收拾下去。
現在的大明就是在培養軍隊的人熟悉地方情況,若地方官員不配合,換一批,衙役不配合,搗亂,就流放衙役們一家,一家哭何如一路哭。
離開懷遠第二天的傍晚,隊伍抵達蒙城,前面先走的人已經採購好了東西,隊伍在城外安營。
不召見當地的官員,也不找百姓來吃飯,休息一夜,翌日再次出發,這次是亳州,預計路程三天,中間在路上停一下。
這個停的位置是以後的渦陽,渦陽有人,卻沒有縣級行政單位,它併入了亳州,但亳州變成縣了。
現在本地窮,沒有就近的縣衙門,只能各村自己奮鬥,距離縣城太遠了。
不過軍士下村了,沒有縣城不怕,原來有行政單位的地方存在著,百姓還是在這生活,比如趕集會湊到此處。
眼下這